元日,他没有回来?
寒夜道:“现在就带孙嘉遇走吗?可如今天色已晚,孙嘉遇定是要乘坐马车回京都城,需要时间准备,还有少阁主你已经不眠不休赶路两天,不如歇息一晚,明日早上再走?”
顾长庚神情难掩疲倦,点点头,应允了寒夜的提议。
当晚他们歇息在月氏住的小木屋里,月氏做好热汤和饼拿过来,道:“顾将军,吃的东西有点简单,你们别嫌弃。”
顾长庚道:“多谢。”
“不用客气,你们快吃吧,若是不够,锅里还有很多,妾身再给你们拿。”
寒夜等人吃了起来,顾长庚眼眸微垂,显然没有胃口,并未动筷,他察觉到月氏欲言又止的目光频频落在他身上,便问道:“可是有事要问?”
月氏犹豫了片刻,道:“顾将军,你方才说淑贵妃是欧阳雪儿?此话是何意?”
见顾长庚不语,月氏赶忙又道:“无事,若是顾将军不方便说…”
“我追查到了,淑贵妃顶替杨月娇的身份进宫,她真实身份是欧阳雪儿,当年欧阳文斌的小女儿,太子被废一事,我猜测与此有关。”
月氏瞪大眼睛,震惊不已的样子。
也是,这事换了谁不吃惊,早该死了的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冠宠六宫的贵妃。
月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跟在寒夜身旁的孩子,道:“顾将军,若是有朝一日您查明了真相,请你托人告知妾身一声。;”
顾长庚:“请放心,我会的。”
第二日天色一亮,寒夜找来了马车,一行人将孙嘉遇抬上马车,孙嘉遇上了马车叫喊的越发厉害,逼得没法了,寒夜只能先用迷药将他迷昏过去。
与月氏告别,顾长庚一行人启程朝京都城赶,但路上雪下得不小,加上孙嘉遇身体不便只能乘坐马车,因此赶路的进程慢了许多。
…
京都城,柳园。
林清浅眉头紧蹙的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手中拿着一枝春夏从篱园折回来的梅花。
距离收到顾长庚的信过去十天了,按理说顾长庚早该回到京都城,如今却是音讯全无。
明晚便要守岁迎元日了,他信中也明明说要回京都城陪她过元日,为何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了?
寒月见林清浅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道:“小姐,你别太担心了,若是有什么事,少阁主定会让人传信回来,或许他们只是赶路遇上了大雪,耽误了时日而已。”
林清浅轻轻“嗯”了声,心中担忧并未因寒月的话而宽慰多少。
过了片刻,她转过身,问道:“寒夜,前几日让你准备送去将军府的东西,可都送去了?”
“小姐请放心,我都已经办好了。”
“嗯,待明晚陪完祖母,我们便偷偷出府前
往将军府。”
“要是少阁主…赶不回来,你也去将军府吗?”
“去,长庚哥哥不在将军府,我也可以陪风爷爷。”
寒月:“是,小姐,我知道了。”
…
京都城近一百里外的地方,顾长庚“吁”一声停下马来,寒夜紧跟着拽紧缰绳停下马,喘着粗气问道:“少阁主,你怎么停下来了?”
顾长庚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的孙嘉遇,沉吟了片刻,道:“马车跑不快,你们留下护着马车继续赶路,我自己快马先赶回京都城。”
今晚便得守岁迎元日,顾长庚快马加鞭,或许能赶回去。
寒夜自然明白,立刻点头,“是,少阁主,你放心,我们定会安全将孙嘉遇带回去的。”
“这样…京都城人多口杂,孙嘉遇毕竟身份特殊,你不要将人带进城,在城外找一处安全僻静的
地方将他安置好,留下一些人保护他,明日我请师父过来给他看看。”
寒夜:“是,少阁主,属下明白。”
顾长庚点点头,“我先走了。”言毕,“驾”一声,他骑着马冒着雪往京都城方向赶。
…
丞相府,柳园。
天色渐晚,春夏推门而入,道:“小姐,你换好衣裳了吗?老夫人和相爷、其他夫人都在前厅了,你也差不多该过去。”
林清浅担忧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她看向寒月,问道:“长庚哥哥还是没有消息吗?”
寒月道:“小姐,我已经吩咐夜影了,若是少阁主回来,他回第一时间前来禀告的。”
林清浅闻言心中越发不安,难不成顾长庚真出什么事了?
收敛起乱糟糟的思绪,林清浅带着寒月来到前厅,进去便见到了老夫人和林琅天,温氏等人。
她福了福身子,道:“清浅见过祖母,父亲
,和几位姨娘。”
老夫人方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直至林清浅过来,她这才好转些,柔声道:“起来吧,过来祖母身旁坐。”
“是,祖母。”
本应是亲人团聚喜庆的日子,老夫人望着冷冷清清的几人,脸上难掩倦容,连林琅天与她说话,她都只是简单的回了几句,便轻叹一声道:“我乏了,先回院子歇息,你们要守岁的便留在这守岁,不想守岁便回去各自院子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