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林琅天!
林琅天迟疑了一下,道:“这恐怕不妥,秦子雍要杀等到日后再杀也不迟,逼宫当晚我不在,我怕会出乱子。”
淑昭仪不以为然地道:“能出什么乱子,这宫中御林军和羽林军都听命于姜云霆,有他在,不会出任何乱子,你尽管去杀了秦子雍将他人头带过来便是了。”
林琅天思索了一下,自己和姜云霆布置周密,定当不会出乱子的,便也就答应了。
“好,待杀了秦子雍后,我会带人立马赶到乾清宫。”
淑昭仪满意一笑:“嗯。”
…
三日后。
淑昭仪唤了采月替她梳妆打扮,带着补汤前往乾清宫求见皇帝。
李全进去禀告过后,道:“娘娘,皇上让你进去。”
淑昭仪进了皇帝寝室内,皇帝脸色苍白,一脸虚弱躺在床榻上,她行过去,佯装担心地道:“皇上,你身子如何了?臣妾一直很担心您,还特意带了补汤过来,臣妾扶您起来喝点好吗?”
到底是他宠爱多年嫔妃,心中自然是有她,见她被禁足后还如此挂心自己,皇帝心坎某一处软了下来。
他拉过淑昭仪的手,“爱妃,禁足一事,你可曾怪朕?”
“臣妾怎会怪皇上,臣妾知道是自己错,禁足这段时间,每日都在祈祷皇上和小殿下平平安安的呢。”
“爱妃有心了…朕记得,扶朕起来吧,爱妃亲自炖的补汤,朕许久未喝了。”
“是,皇上。”
淑昭仪脸上挂着笑意,一勺一勺将补汤喂给
皇帝,可惜皇帝看不到她眼底一闪而过阴冷。
淑昭仪离开乾清宫时,与前来见皇帝的顾长庚碰了个正着,顾长庚暗暗攥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废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恨意显露出来。
皇帝找顾长庚前来,是为了商量让风清扬进宫专心为他诊治一事,顾长庚没有答应,只是说了师父性格肆意潇洒惯了,怕适应不了宫中繁琐严谨的规矩,但今后每天都会让风清扬进宫为其诊脉。
从乾清宫出来,行至宫门前,沈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来,道:“长庚,你让我查林琅天的事,我查到了,当年他确实不在…”
话音尚未说完,被另一道火急火燎的声音给打断了。
寒夜骑着马赶来,翻身下马行至顾长庚身旁,道:“少阁主!你快随属下前往山庄一趟吧,孙嘉遇恢复神志了!”
顾长庚身形猛地一僵,瞳孔微缩,“你说什么?孙嘉遇真的恢复神志了?”
“是的,在山庄照顾他的人刚刚来报,千真万确!阁主已经先赶过去了,少阁主,你快过去一趟吧。”
“好,我现在过去!”
见顾长庚要走,沈斐着急喊道:“长庚,你…”
顾长庚翻身上马,只来得及丢下一句,“有事晚些再说。”言毕带着寒夜骑着马扬长而去。
沈斐站在原地着急地道:“我是想跟你说,当年林琅天确实不在京东城内啊!”
可惜他的话顾长庚是没听到。
顾长庚骑着马一口气赶到了日月阁的山庄中,轻车熟路前往孙嘉遇的住处,风清扬等人皆在。
孙嘉遇坐在软塌上,脸上满是泪水,神情悲戚,显然很激动在喊着什么,但因舌头被割掉,他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顾长庚一来,风清扬道:“长庚来了,他便是顾昀之子,如今的大将军。”
孙嘉遇更加激动了,抬手要摸索,嘴里不知在喊着什么,眼泪流的更凶了。
顾长庚抓住了他的手臂,喉咙干涩,他问道:“当年你为何要去边疆找我爹?你可是告知了他什么事?!”
孙嘉遇牢牢抓紧顾长庚胳膊,十分激动样子,张大嘴巴,发出更大声音。
风清扬道:“长庚,你先看这,这是孙嘉遇恢复神志后写下的。”
顾长庚接过风清扬递过来纸张,字写的歪歪扭扭,但勉强能认出来。
上面写着:杨月娇乃欧阳家之女,与林琅天私通,罪行被太子发觉,太子被其诬陷造反,吾竭力逃出,求救顾将军,边疆再遭毒手,林琅天杀人灭口,吾连累顾将军。
顾长庚看完这简短的几行字后,眼眶泛红,额头青筋暴起,他牢牢抓着孙嘉遇肩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我问你,是谁杀了我爹?是不是林
琅天?!”
孙嘉遇低声呜呜哭着,不止嘴里发出声音,手也在激动的比划着。
先前照顾他的人看出来了,道:“少阁主,你先松开他,他不能开口说话,属下拿笔墨纸砚给他写下来。”
顾长庚攥紧了孙嘉遇衣裳,双眼赤红,直至风清扬过来拍了拍他肩头,才让他松了手。
孙嘉遇双手发着抖,执笔在纸张上歪歪扭扭写下:顾将军为林琅天亲手所杀!
顾长庚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急促的喘息着,浑身紧绷,仿佛一头随时会理智的猛兽,攥紧的拳头发出骨头咯吱作响声音。
蓦地,他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风清扬见了,赶忙追上去,“长庚!你冷静一些!此事万不能冲动!”
顾长庚眼睛红得像是充了血,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