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冷声问道:“小姐为何会这样?”
寒夜偷偷看向杨太尉,道:“今日杨太尉的千金去了一趟府里,指明要见小姐,还要跟小姐以姐妹相称,说日后会入府侍候少阁主,小姐一气之下让人将杨小姐扔出将军府,便……便气呼呼跟寒月说要去东篱国一趟。”
“嗯?”顾长庚目光落在了杨太尉身上,“杨太尉,你不需给本王一个交代吗?!”
“这,这……”杨太尉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结结巴巴地道:“摄政王殿下成亲后,应当要充盈后院,开枝散叶,臣的小女年芳十八,臣认为,认为……”
顾长庚眸光一冷,“杨太尉真是好大的本事,可以将朝中之事打理井井有条,如今还能管到本王的后院中来了!”
杨太尉“噗通”一声跪下来,“摄政王殿下息怒,臣……臣知错了!”
顾长庚冷哼一声,杨太尉显然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看来这个丞相之位的人人选,还有待商榷。
顾长庚问道:“小姐如今在何处?”
“回少阁主,小姐带着寒月坐着马车离开将军府,如今怕是已经出城了!”
顾长庚心下一急,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往议政殿外走。
被顾长庚扔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顾长庚这是何意。
行至宫门口,顾长庚眸光闪了一下,对身后士兵道:“张贴告示,寻找本王的即将过门的王妃,丞相府三小姐,林清浅,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是,摄政王殿下!”
看着顾长庚翻身上马,士兵略微不解地道:“摄政王殿下,那你这是……”
“本王亲自去找未来的王妃!”
言毕,他骑着马走了。
士兵一脸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顾长庚背影,冲追过来的寒夜问道:“摄政王殿下亲自去找未来的王妃了,为何还要张贴告示?”
寒夜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京都城许多人得知少阁主在筹备婚事,但并不知少阁主要娶的人是三小姐,这一告示,不过提前告知整个京都城的人,未来王妃是三小姐,同样体现出三小姐在少阁主心里分量多重,让那些暗地里打算往将军府塞女人死了这条心。”
士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寒夜颔首,翻身上马,骑马赶快跟上顾长庚。
顾长庚着急的骑着马出城,出城不到两里路就见到了将军府的马夫和寒月。
“驾”一声,顾长庚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让马跑快一些,跑到前面拦下马车。
马车停了下来,林清浅狐疑地问道:“寒月,怎么了?”
寒月掀开垂帘,道:“小姐,是少阁主追过来了。”
林清浅嘴角弧度微扬,“我知道了。”
顾长庚行至马车前,着急地道:“清浅!今日杨太尉千金到将军府一事,我知道了,你听我与你解释!”
林清浅收敛了笑意,佯装生气地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要立侧妃,你便是违背承诺在先,我们,我们……”
顾长庚一急,顾不上其他,掀开帘布上了马车,只不过一上马车,就撞上了林清浅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
提着的心,稍稍落地了。
顾长庚坐下,握住林清浅的手,问道:“你没生气?”
林清浅吩咐寒月,道:“继续往前走吧。”
“是,小姐。”
顾长庚眉宇微蹙,“你……生气了?”
否则为何还要往前走?真当要去东篱国?
林清浅挑了挑眉稍,打趣道:“长庚哥哥一会儿说我不生气,一会儿又说我生气了,那我是生没生气呢?”
顾长庚握紧她的手,“如今朝中丞相之位空缺,我确实有意想让杨太尉担任丞相之位,但要立他女儿为侧妃的事,纯粹是无稽之谈!我答应过你,我顾长庚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永不会食言!”
看顾长庚郑重其事的样子,林清浅终于不忍心再骗他,笑笑地道:“我没有生长庚哥哥的气,我与你开开玩笑罢了,我还能不知道啊,给你十个熊心豹子胆,你也不敢给我拈花惹草。”
“你……”顾长庚尚有一丝怀疑,“既然不生气,为何不愿回城?”
“我想去城外看看祖母,她老人家在世时,最放心不下我的终身大事,我想亲自告诉她,我马上要成亲了。”
顾长庚“嗯”了一声,“我陪你一块去。”
林清浅:“好。”
到了老夫人的墓地,林清浅将带来祭拜的贡品放在墓碑前,带来的纸钱都烧了,她与顾长庚跪下来,郑重的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祖母,对不起,清浅一直没能来看你,是清浅不孝。”
林清浅望向身旁的顾长庚,微微一笑,道:“祖母,今日清浅过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知你,再过月余,清浅便要成亲了,未来的夫君便是长庚哥哥。”
“我知道祖母是深明大义的人,父亲被抓时,你没怪过长庚哥哥,只说是父亲自己犯下的罪,是父亲应得的,现在清浅要嫁给长庚哥哥,你应当也不会生气的。”
“请祖母放心,长庚哥哥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