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产那天，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司机开着车，而林川握着唐月舒的手好像在抖。
唐月舒当时也紧张，只不过还是愣了一下，她对林川说：“没事的。”
这样的安慰由她说出口其实并没有什么安慰人的效果，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
不过林川嗯了一声，他抓着唐月舒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口。
早上去到医院，先是禁食，下午才进手术室，唐月舒选的剖腹产。
唐月舒不是很希望生产过程中林川在里面，所以包括他在内赶来的家属都在外面等着。
说实话，如果真让唐月舒回忆一下生产过程的话，她只记得在上麻醉时，有个戴着口罩但是光看眼睛就知道很漂亮的护士温声细语地和她说话，不停安抚她的情绪，麻醉师也和她聊着天。
知道她不是港城人，都特意和她用普通话交流。
之后迷迷糊糊的等孩子出来之后那个漂亮的护士还给她说了句：“亲爱的，你真的太棒了。”
软绵绵的小东西被放在唐月舒脸上贴贴了一下，湿乎乎的，唐月舒甚至都没看清小家伙长什么样子，可能婴儿刚出来时都长得大差不差。
但小家伙的哭声真的格外嘹亮。
等孩子出生后手术室里好像是放了歌来着，医生护士都给唐月舒说了句恭喜，顺便夸夸她。
仿佛生下这个人类幼崽的她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人。
唐月舒也是第一次生孩子，后面听说当天她选的那家私立医院里就只有两名产妇。
她回想起来也不得不感慨，这种情绪价值提供得相当到位了。
以至于后来林川问她生孩子的时候有什么感受，唐月舒说自己只记得护士很香很甜。
林川：“？”
麻醉的药劲儿还没过去，但唐月舒知道他们在缝伤口，医生还一边用粤语说这个伤口缝得漂亮。
整得唐月舒很想起来看看这个伤口到底怎么个漂亮法。
但她起不来。
后面护士说她可以先睡一会儿，唐月舒就睡了，睡前护士和她说生了一个女宝宝。
一般来说，婴儿会先抱出去给其他家属看看。
手术室门口等着的是林川和他的父母，以及提前请来的月嫂。
剖腹产需要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又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水平还行，总之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里面就传来了嘹亮的婴啼声。
这半个小时对于在外面等待的人来说也是足够漫长，林川和父母一起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叠着抵在唇边。
他没玩手机，只是偶尔忍不住看手腕上的表，对着时间。
陈女士手机上的消息倒是一直不间断，她还负责和老爷子联系着。
唐月舒今天生孩子这件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婴啼声响起后，林川从位置站起，他目光看着手术室，不一会儿里面开门了。
护士抱着宝宝出来找家长。
“是唐月舒家属吗？”
几个人都迎了上去，陈女士忙应道：“是是是。”
“这位是孩子爸爸吗？”护士又问林川。
林川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家伙身上，还是他母亲杵了他一下，林川才反应过来。
“是。”
“恭喜，是个漂亮的女宝宝……”
护士告知了孩子性别，出生具体时间以及体重。
不过林川听完之后才后知后觉：“是女宝宝？”
“是的，爸爸要先抱一下吗？”
软绵绵的小家伙被放在怀里，林川在那一刻觉得生命实在奇妙。
他以前抱过堂哥堂姐他们的孩子，但这时候还是觉得不会抱自己的女儿，他的动作有点僵硬，那种初为人父的忐忑和喜悦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小家伙这会儿已经不嗷了，但哼哼唧唧的，肉看着也红红的。
护士很快就又将孩子抱走了，私立医院这边新出生的孩子都统一看护。
他们的孩子足月出生，很健康。
过了十几分钟，唐月舒也被推了出来。
不过她很听护士的话，真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醒来时已经天黑了，林川在她床边等着。
她醒来时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老婆，感觉怎么样？”
唐月舒看了眼天花板，叹了口气：“不太好。”
想也知道，生孩子哪是什么容易的事。
林川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辛苦了，谢谢你。”
“女儿呢？”唐月舒问。
“在育婴室，要现在让护士抱过来看看吗？”
唐月舒想了想，摇头了：“算了，明天再看。”
虽然是生了个人类，但感觉还是陌生的，不过她和林川说：“我在里面的时候没怎么看清，但感觉不太好看，总不能我跟你的长相一点都没遗传到吧？”
林川觉得她可能是麻醉还没清醒，忍不住笑了声：“刚出生，看不出来，长开了就漂亮了。”
也是。
唐月舒没计划哺乳，所以孩子那边饿了也是由护士照看着。
林川说和她同日生产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