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馥莹都感叹几回,那路线好似在他脑中有图一般,走过便不会错。
便是健全之人也不一定有这个本事呀。
姜馥莹没松手。
她迎着刚升起不久的日光,初冬的暖阳照着二人不约而同有些汗津津的手。
“我知道呀。”
她没再说话,常渊也不曾动弹。
“冬至快到了,”常渊忽地开口:“你的嫁衣缝好了吗?”
“……每日都在缝着呢。”
姜馥莹罕见有些拖延。原是定在明年春的,嫁衣的料子便没那么早裁剪,如今骤然短了几个月,忽然一切都变得忙乱起来,她又并不喜欢这些女工,日日被罗胥君提溜着耳朵才能安心坐下缝几针。
她有时候,也会耍些女儿家的小性子。
比起这类绣花缝针,她宁愿多去田里种些小菜,多酿几坛甜甜的果酒。
“快些吧,”常渊低声催促,“早些缝好,我也早些安心。”
“有什么好不安心的,人还能跑了不成?”
姜馥莹觉得他说话有趣,“哼”了一声,“蔡婶说了,男人还是得拖着点,要他看的着,吃不着。”
说完才觉得这个“看”字用得不好,赶忙想要找补,谁知常渊并不介意,指尖微微往上滑了一滑,握住了她光溜溜的手腕。
“给我缝个剑坠吧。”
他忽然开口:“到时候你赠予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