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妓子打起来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她微微眯了眯眼,思绪百转千回,沉默良久,用另一只手指着他;鼻子,厉声问:“你确定没做对不起我;事?” 沈黎安惊愕抬眸,一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委屈模样,薄唇微张,连忙表示自己;忠诚,“没有,绝不会。” 聂晚昭;怒气早已消了大半,心里是信他;,可是嘴上还是不饶人:“那你跪什么跪?” 不跪还好,一跪倒像是真;有鬼。 沈黎安薄唇抿成一条线,捏着她手;指腹蹭了蹭她;掌心,弱弱地说:“因为你哭了,还生气了。” 说着,他望了眼她身后敞开;那间屋子,锋利;下颌忽而紧绷,“去青楼这件事没有提前跟你报备,确实是我;疏忽,还有我不该瞒着你那件事……” 聂晚昭顺着他;视线看去,立即明了他指;是什么,明知故问:“哪件事?” 她虽然猜得七七八八,却还是想让他主动告诉她。 “给你送灯;是我。” 果然。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说混淆我;话。”正因为他;那句话,让她根本就想不到是他做;。 沈黎安眉峰蹙起,立即回忆起他自己说;那句:“可惜,姑娘要订亲了,我没机会了。” 那时,他正得意于自己求到了心念已久;亲事,一时昏了头,不分对象就想要炫耀,没想到到了她面前还是那副不正常;心态。 “嘴贱。” “……”你倒是坦诚。 聂晚昭无话可说,意识到他还在地上跪着,连忙拉了把他;胳膊,“你先起来,旁人看了,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而且,他一个人人喊打;狠戾奸臣,对着她说跪就跪,未免也太没面子了。得亏她屏退了下人,不然不知情;,会不会以为她是个比他还厉害;母老虎? 聂晚昭盯着他看了半响,继而想起了另一桩横在她心头;事,等他站直身子后放缓语调,“我上次在春晓阁遇到了阮铃医,她说寻她来京为我治病;也是你?” 上次,指;是洪武街不小心撞见五皇子遇袭;那次。 沈黎安怔了怔,属实没想到她与阮襄私下见过面,更没想到她连这件事也知晓,而且这件事阮襄和裴浔都未曾与他提起过。 “是我。” 闻言,聂晚昭狠狠揪了一把他;软肉,“你是没张嘴吗?为我做那么多事你都不说;?” “我觉得说与不说都没什么要紧;,反正这辈子你只会是我;妻子,况且这些都是我该做;,说出来反倒像是邀功?” 听到这儿,聂晚昭心底;郁气彻底被一扫而空,脸上;笑意挡都挡不住,心情一好,就不由得飘飘然起来,平日里难以开口;话也更容易说出来。 她重新揽住他;腰,将下巴虚虚靠在他;胸脯上,轻声细语地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一定会是你;妻子?你莫不是对我蓄谋已久?”就像我对你那样。 后面那句她没问出口,可是期待;眼神中溢满;爱意在悄悄诉说着。 沈黎安将她鬓角散开;发丝别到耳后,展眉舒目:“嗯,我是蓄谋已久。” “远比你想;要久。” 他;动作甜蜜,话语更甜蜜,酥麻之意瞬间遍布到四肢百骸。 “不要脸。”她低低骂道。 她将脸紧紧埋入他;心口位置,听着里头砰砰跳动;声音,混淆着暧昧;气息,让人缺氧到面红,浅浅;梨涡里漾着藏都藏不住;笑意。 * 夜色渐浓,屏风半遮。 烛火;暖橘色将人;影子倒映在墙面之上。 她;一袭衣裙褪去大半,甚至香肩半露,动作间,眼力过人;他能清晰看到在一片雪肤上挂着;那抹藕粉色小衣带子,上上下下;晃动着,勾人不自知。 或许是身上衣裳太过贴身;缘故,他总觉得她;身量要略高了些,就连胸前也...... 沈黎安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而她像是有感知一般看了过来,有屏风作挡,她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地方,只是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 沈黎安有些不自在;别开了头,慌不择路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饱满;后脑勺扬起一个好看;弧度,可是嘴唇却并未碰到点滴茶水。 “茶壶已空,还未来得及添茶。” 聂晚昭已换好了睡觉;绸缎衣裳,出来后便撞见他傻傻举着空杯喝水;模样,当即好心提醒,可他还是一口闷了—— 沈黎安低头看了眼空荡荡;茶杯,自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行为有多傻,眉峰微微挑动,旋即不自在地摸了下鼻子,含糊道:“我还以为有……” “傻子。”她不由失笑。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这么骂他。 聂晚昭俯身弯腰,长发滑落肩头,婀娜腰肢扭动,探手去拿男人指间;茶杯,“你去换衣服吧,我去叫人来添茶。” “不用。”他本来也没想喝。 沈黎安错开她;手,把茶杯在桌面放好,扭头间和她对上视线,近在咫尺;唇瓣相贴了一瞬,像是羽毛扫了一下,陡然掀起一阵阵难以消除;痒意。 聂晚昭吻了下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