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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唇息(修)(1 / 3)

他们有意见?

晏长珺微怔,问道:“他们如何有意见?”

贺镜龄作不好意思状,低眉顺眼地说话:“今日在场锦衣卫中,在下官位、名声都不显,最重要的是武艺也比不上别人,然而我却担了这护卫公主殿下的重任……”

贺镜龄这一句话来得可顺畅了。

她方才早就仔细思考过,书中那些人的人设,忠犬的有了、孤傲的有了、高洁的也有了,思来想去她好像只有眼下这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绿茶一下?

她相信自己拿捏得好分寸,再加上自己这一张脸的加持——贺镜龄已然忘记方才晏长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对她不感兴趣的事情——晏长珺一定不会先剁了她的。

说不定还能给晏长珺新奇的感觉。

光影浮动在贺镜龄的眉骨上面,晏长珺抿了抿唇,眼底掠过笑意,但她仍旧淡声问话:“是本宫叫你上来的,你何苦担心这么多?难不成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她挑了挑眉,试图在贺镜龄一脸乖顺无辜的表情中寻找出异样。

顶着这样一张脸,却说出这种话来。

贺镜龄当然不会有什么异样,她就等着晏长珺开口,她才好继续。

“在下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说到这里,贺镜龄忽然抬眸,漆瞳一片赤诚,一字一顿道,“在下微不足道死不足惜,就是担心误了殿下……惹得他们有什么微词。”

当然不会有什么微词了,贺镜龄暗想。

这公主殿下心狠手辣、辣手摧草,如今已死了两个老公,还有一个正在被气死的路上——饶是如此,还有一大堆人争先恐后、挤破头都要往嘉琅公主府里面涌。

贺镜龄发誓,要不是看过原书剧情,这公主是个封心锁爱的事业脑,她也不会放下身段来加入这些人的。

“他们能对本宫有什么微词?”晏长珺笑了,丝缕烟雾缭绕过额角,“你是在担心本宫?”

她再打量了一遍贺镜龄:宽敞的坐榻,贺镜龄偏偏腿并得极拢,双手也安安分分地放好。

女扮男装做官,被发现了自然是死罪——所以这才是她这么拘谨的原因么?只不过最让晏长珺讶异的是,贺镜龄所说的话。

贺镜龄一脸诚恳,如今也慌乱起来:“臣没有说他们会私下议论殿下的意思!只是担心,臣在武艺、官位上面都比不过他们,特别是裴大人,他还是臣的直属上司。”

晏长珺勾唇,向后仰去靠在颈枕上面,阖上了双眼,轻飘飘地流出一句话:“这你不必担心。一来,本宫不惧物议;二来,是本宫亲自定了你,他们要是说了你,你大可事后告知本宫。”

“事后告知”这四个字,听得贺镜龄心下一阵咯噔。

不是,她这才开始茶了两三句话,怎么就见效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贺镜龄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人格魅力很大,对应的话术也非常有水平,但是这公主殿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许诺了?

贺镜龄勉强才静下心来思考原书剧情:晏长珺虚情假意许诺也不在少,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悔意,全靠本能行事。

反正总有人得为她的大计付出代价。

那……她再问问?

贺镜龄抬起眼来,眼底满是真诚单纯与不世故:“要是告诉了殿下,殿下会帮在下出头吗?”

她听见一声轻笑。

晏长珺薄唇微微开合,吐出的字句却冰冷:“不一定。”

贺镜龄:……

收回刚刚的所有想法。

“但纳入考虑范围。”

贺镜龄:……

想法嘛,多一点又不会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贺镜龄才缓缓道:“臣实在惶恐。”

她仍旧低眉顺眼,只敢借着眼角余光瞟墙上的光影。

“贺大人惶恐什么?”晏长珺的语调悠悠,似乎是有些兴趣。

贺镜龄只道:“殿下万金之躯,臣岂敢斗胆同乘,倘若,倘若……”

晏长珺这次笑音娓然,“倘若什么?抬起头来。”

语调不容拒绝,音波震荡,贺镜龄无意识地便抬起了头,对上那双狭长凤眸。

二人中间仅仅是隔了一几之距。

贺镜龄喉头一滚,忸怩片刻道:“倘若有心人知道,添油加醋,坏了殿下名声怎么办?”

她说完,仍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但心里已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自然是有把握才这么说的。

嘉琅公主晏长珺,如今已横死了两个驸马,就算如此还有人上赶着想要与她“结亲”,其实到头来连公主府的门都进不了。

大抵他们也觉得羞耻,从不与外人说道。于是乎,贺镜龄自然而然地也就“不知道”了。

但这天下总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加之这长公主的那些招摇行径,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一些。

马车辘辘而行,烛影轻微晃荡。

晏长珺合眸,在心头算着路程。皇宫的刀枪剑戟碰撞声音已然远了,差不多了。

贺镜龄而今只恨这马车还不够大!凤髓香的香气缠在鼻尖,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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