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摆在眼前,但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鹿岛遥左瞧右瞧,终于忍不住悄悄问:“光邦哥哥,这个诡异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呐,小遥我跟你说哦……”埴之冢光邦便将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回。
“哦,原来是这样啊……”鹿岛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贪吃这只螃蟹了。
好不容易沉默地吃完了一只螃蟹,迹部家的司机也到了。
鹿岛遥趁机起身:“那我先送他出去。”
她拽着迹部景吾忙不迭地逃出了餐厅。
“是不是后悔要吃这只螃蟹了?”迹部景吾被她拉着,心情却异常得好。
鹿岛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知道还说?”
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迹部家的司机下车撑了把伞,鹿岛遥就在门廊上同他道别。
“明天想去哪玩?”临上车前,迹部景吾问她。
她看了迹部景吾,笑笑地说:“我早上回东京的航班。”
“什么?”迹部景吾震惊,“你明天就走?”
鹿岛遥点了点头:“我这次来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就这样?”迹部景吾不满,“可我还在这里呀。”
“对呀。”她笑,“但你不要忘了,你这次来是和部员们来进行集训的,而不是来跟我玩的,我在这里总会打扰到你们。”
“怎么会?”迹部景吾皱眉,“大家都没有说什么,而且你跟向日他们关系不都很好吗?我自信能合理安排时间。”
“他们当然不会说什么了。”她笑,“可这次本来就是你们网球部的集训,就算是训练之后去玩,我也希望你们都能够整整齐齐地大家一起去,我不想让你留下来陪我,也不想参与到你们当中去。”
迹部景吾沉默。
她便继续说:“如果大家都带了女朋友出来,那当然没什么,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真的不太好。”
“那也没必要明天早上就走吧。”迹部景吾的口吻有点委屈,“至少吃过午饭。”他试图协商。
鹿岛遥摇头:“早走晚走都是要走的,我们都不是拖拖拉拉的性格。再说了,集训结束,你们不也是要回东京的吗?到时候我们再见了。”
她主动拉起迹部景吾的手,满是期待地问他:“好吗,景吾?”
她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还能反对吗?他紧紧握着鹿岛遥的手,她的手指很柔软,但因常年按弦的原因,左手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就像他握球拍的手掌一样。
他莫名就心软了:“那我明早送你。”
明明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了,可委屈起来也不像只大狗狗一样。鹿岛遥觉得自己再不能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了,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好。”
送走了迹部景吾,鹿岛遥再次回到餐厅,却发现大家都不在了。
“奇怪,就这么一会儿,人都去哪儿了?”鹿岛遥疑惑,上楼打算回去自己的房间,途中她碰到了一脸惆怅的须王环。
鹿岛遥看他衬衫领子敞着,眉眼间笼罩着一股忧郁的神色,这么看还颇有几分法国王子的感觉。
“你上哪儿去?”她问。
须王环抬手揉了揉头发:“我去找镜夜借点东西。”
凤镜夜的房间就在他们右侧,鹿岛遥于是伸了伸手,示意他去。
须王环和凤镜夜很熟了,所以只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鹿岛遥本打算就走的,她只是顺带着往凤镜夜的房间里瞅了一眼,却让她当场差点惊掉下巴。
□□着上半身的凤镜夜,他两只手撑在床上,而他身下,就是他们男公关部那个新入的部员,藤冈春绯。
所有人都愣住了。
难得须王环率先反应过来:“镜夜你这家伙……”
只是还没等他发作完,就被凤镜夜糊了一脸。
眼看着房间门再度被关上,凤镜夜伸手在鹿岛遥眼前挥了挥:“我说,可以回过神了。”
“你们?”鹿岛遥的视线在凤镜夜和他的房间之间来回。
“别瞎想,没你想的那个意思。”凤镜夜伸手扇灭她脑中的小火苗。
鹿岛遥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呢?也可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呢。”
凤镜夜瞥了她一眼:“我还能不知道你?”
鹿岛遥顿时就没了兴致,她抬腿才要走,想起一件事来,又倒退一步:“我说你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未婚妻?什么未婚妻?”凤镜夜反倒问她。
“你还跟我打马虎眼呢。”鹿岛遥哼笑,“消息都已经传遍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宝积寺小姐?”
凤镜夜这才想了起来:“哦,你说她呀。”他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这件事早就澄清了,压根不是大家传的那么回事儿。”
鹿岛遥顿时又失去了兴趣:“真没劲。”
凤镜夜倒觉得好笑了:“你还想要什么有劲的?”
鹿岛遥耸了耸肩:“当然是想看看你窘迫的样子了。”
“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凤镜夜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