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拉看着喷过药剂的脚踝,药效发挥得非常快,肿块慢慢地消了去,抬头看向一直红着脸害羞不说话的omega,“去床上躺一躺吧,好吗?”
脸已经熟透的omega轻声的“嗯”了一声,正打算双手撑住沙发慢慢站起来,措不及防被面前的alpha一把抱了起来。
“啊——”,伊利亚骤然失重,慌得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苏伊拉低头看着怀里被惊得一双美目瞪得圆圆的omega,“这样比较快,咳,你的房间在哪?”
伊利亚低着头指了指二楼尽头的房间。
苏伊拉抱着伊利亚,朝着他的房间走去,小崽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伊利亚虽然是一个男omega,但也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只比苏伊拉矮了一个头左右,但苏伊拉抱着他却感到十分轻松,这在上一辈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alpha变态的体力对于omega最深有体会的就是在□□上,如果让alpha做到尽兴的话,omega可以三天下不了床。
伊利亚躺在alpha强劲的臂弯里,双手都不知道搁在哪里合适,只能轻轻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alpha霸道的信息素包裹着他,熏得让他有些不知所以然。
清新的柠檬汽水味道。很好闻。
伊利亚惊讶得瞪大双眸,抬起头看向抱着他的alpha。
他闻过这个味道!并且牢牢记得这个味道!
虽然那个荒诞的夜晚,那个人没有咬破他的腺体,但因为他怀了那个人的孩子,身体在怀孕期间被短暂标记,因此身体自动将标记自己的alpha信息素味道存档。
柠檬汽水,这个味道,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在订婚典礼上知道真相后,他是把她当成自己的alpha的,没错,omega就是一种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难以忘怀的可怜生物,所以才在改名的时候冠上她的姓氏。当宇宙新闻中心播出卡塔尔监狱爆炸无人生还的新闻后,他以为永远都见不到那个人了。因为没有去调查真相,害得那个人失去生命,他后悔得整天以泪洗脸,好多个晚上睡不着觉,直到肚子里的孩子有流产的危险才试着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情。
就在他决定忘掉过去,和孩子重新展开新生活的时候,他以为永远不会再闻到的味道,此刻却在眼前这个和那个人长相相似的alpha身上出现了。
伊利亚慢慢红了眼眶,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很委屈,想到和孩子无依无靠到处漂流的日子,很想问问对方这些年去哪了,为了丢下他和孩子不管不顾?知不知道自己一个omega带着孩子很辛苦?!
虽然知道对方一定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甚至深陷狱中可能也过得很辛苦,自己这些想法真的很无理,但伊利亚就是没法控制突如其来的脾气。
“很痛吗?”看着怀里的omega突然红了眼眶,苏伊拉被吓到,有那么痛吗?
娇弱模式下的omega在alpha问题下,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捂着眼睛摇了摇头。
苏伊拉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拉过床尾的辈子轻轻地盖在身上。
苏伊拉用眼神询问一直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你爸爸怎么了?
小尾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了啊。
小尾巴怒目瞪着苏伊拉:是不是你欺负他啦?
苏伊拉无辜摊着手: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你跟在后面不是都看到了嘛。
小尾巴甩了个眼白过去:哼,姑且相信你。
小崽子爬上床,像以前爸爸安慰哭泣的自己一样,摸了摸爸爸露在被子外面的头发,“爸爸,你怎么啦?是不是脚痛痛?尼奥给你吹吹好不好?”
蓦然发现自己在儿子面前丢脸的omega躲在被窝里更不愿意出来了,在被窝里擦干眼泪后,掀开被子探出脑袋,抽噎着安慰儿子:“爸爸没有事,尼奥不用担心。”
“要不……我留下来吧。”苏伊拉迟疑地问,虽然alpha和omega共处一室不太好,但留下一个有脚伤的omega和孩子她又不放心。
一直很礼貌地omega才冷淡地拒绝了,“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苏伊拉作为客人也不好强留,把小崽子招到一边,交换了各自的智脑联络号码,犹是不放心地离开。
床上的omega看着她离去,气恼地坐了起来:你个榆木疙瘩,叫你走就真的走,也不知道过来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