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镖局”上下透着一股喜庆,老爷六十大寿将至,大院里外已是披红挂彩,府中下人忙碌着筹备五日后的寿宴,到时会有很多达官贵人前来祝寿,几名婢女正在打扫、擦拭前院走廊,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嬉笑声。
突然一道璀璨灵光落下,院内多出一位气宇轩昂,飘飘出尘的黄袍道人,几位年轻婢女瞪大了眼,惊得合不拢嘴,一位年龄稍长的婢女曲身一揖,怯生生说道:“仙师,可是来找老爷?”
“阿弟!”当刘玉正在回话时,听到动静从前堂走出一美艳妇人,激动地喊道。
“姐姐!”来人正是刘玉的亲姐刘莹,数年一别,姐姐容貌、气质大变,已成了一位体态端庄的官家夫人。
“阿弟!你真是一点没变。母亲天天念叨着,盼着你早些天回来,这下太好了!”刘莹上前仔细看了看刘玉,亲切地说道。
“父亲、母亲大人,他们人跜!”刘玉心中不由一酸,忙问道。
“二老在后院呢!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们,母亲见到你定会高兴坏了!”刘莹拉着刘玉的手,向后院边走,边说道。
“羽儿,还不拜见你舅舅!”刘莹向一旁跟着的一位肤色略黑,高个壮少伙说道。
“浩羽,拜见舅舅!”壮少伙兴奋地说道。
这位传闻中的舅舅,他从小便崇拜的很,小时候见过一面,但那时他年幼,印象并不深,只知道舅舅是位修仙者,如今再见,舅舅竟如此年轻,举手投足间飘然出尘,这修仙之人就是潇洒不凡,太令人羡慕了。
“是浩羽啊!长这么高了!”刘玉拍了拍一旁的壮实小伙,笑着说道。
“姐夫呢!”没见姐夫刁仁的身影,刘玉便开口问道。
“他现在担任正阳府守备千总一职,有公务在身,一时走不开,姐姐与羽儿便先赶来了。”刘莹解释着说道,正阳府守备“千总”官至六品,夫君之所以能升的这么快,还是托了自己这位弟弟的福。
自家小弟上趟归家时,帮夫君打通数处经脉,辅助夫君成来一名先天高手,接下的数年内,夫君一路高升,从九品带刀捕快,接替公公当上麻原县八品总捕头。
再调至正阳府城成了七品“把总”,一年前弟弟刘玉在仙门筑基成功的消息传回后,夫君再次升为六品“千总”。
“玉儿!”当刘玉等人还会走到后院,听到消息的刘青夫妇带着一群人已迎了出来,走在最前的是一身着红衣的灰发妇人,正是刘玉的生母艾氏,头发灰白,已至幕年,双眼微红,神色极为激动。
“母亲、父亲,请受不孝孩儿一拜!”刘玉见二老双鬓泛白,心头沉重,双膝跪地对二老行礼拜道。
“玉儿,快起来!”艾妇人连忙将扶起刘玉,攥着刘玉的手放于掌心,仔细端详着自家多年未归的孩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青仔细瞧了瞧自家的孩儿,含笑着连声说道。
“三弟,这是玉儿啊!”这时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在两位婢女的搀扶下,颤悠悠来到跟前,慈祥地笑道。
“玉儿,快拜见二伯母!”老妇人是刘青已故二哥之妻宋氏,已至古稀之年,大哥之妻王氏已于五年前病故。
“侄儿刘玉,拜见二伯母!”刘玉忙拱手一拜。
“好,好,玉儿快请起!”老妇人笑眯眯地说道。
“玉儿,这是你大嫂,这是二嫂,这是三嫂!”刘青指着几位妇人,一一说道。
刘玉一一行礼后,又拜见了几位舅舅、舅妈、堂姐、姐夫等人,接着本家的几位侄子、侄女与娘家的外甥、外甥女都上前来给刘玉行礼,其中大侄儿刘浩,年纪最长,已官拜国子监学正,从正六品。
这些年轻的后辈对刘玉都十分恭敬,一言一行间,皆丝毫不敢马虎,眼中也透着崇拜、羡慕之情。
“去,让厨房备好酒菜,把玉儿的那间空置的厢房再仔细打扫一遍。”刘青对几位下人吩咐道,随后领着众人来到大堂落坐,一大家子人聊开了,欢笑之声不断传出,其乐融融。
五天后,“流云镖局”大院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一辆辆华丽马车,一队队送贺的宾客将偌大的镖局大门堵塞,九正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上杆子前来刘府祝贺。
不单如此,听说就连知府大人也带着平阳府城一干官员全都赶至了九正县,九正县好久没这般风光了,天初亮,刘府震天的鞭炮声便传遍了整个县城,一辆辆送礼的马车从四方驶入县城。
今日“流云镖局”府上的刘老爷过六十寿,算是惊动了整个平阳府,说起这刘府可不简单,原先便一直是县内有名有姓的富贵人家。
自从这刘老爷的公子拜入仙门,刘府的家业便蒸蒸日上,除了祖上一直经营的“流云镖局”外,如今于县外已置办下了近百亩良田,在平阳府城也开了数间旺铺,已然成为一方望族。
最令人敬畏的还是刘府的公子刘玉,据说在仙门修行多年,已晋升成为传说中的仙家世外高人,能活数百年呢!就连皇亲贵胄见了,也需以礼相待,这小小的九正县也算出了一号大人物,刘家往后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下官麻原县县令任炳衡,拜见学正大人!”一辆马车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