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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过往(2 / 3)

他那般任人宰割、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常痛得求饶,泪眼婆娑,她却变本加厉,愈发兴奋,甚至还将旁的面首喊来,一齐见他那般痛苦不堪的模样。江照去了三日,那三日只觉从头至尾已被人羞辱了遍,以为自此可以解脱,可未想三日后,她要续满七日,七日后,又要延长一月。

江照没时间耽搁,自然拒绝,那钱庄氏便当即反悔,不许他离开,还嘲讽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只剩三年的命,便不要再去做那功名梦,还是乖乖做她院中狗,可保他三年都有骨头吃。

飞僵又凄笑一声,再问道:“几位说,若是你们,可愿消受这福泽?”

在场几人面色都有些尴尬,虽说飞僵回忆往昔是一笔代过,可那般所谓“情趣场面”,还是令众人浮想翩翩,颇为咂舌。

难怪飞僵要这般折磨庄娘子,她身上的红痕,是他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李秀色率先深吸一口气:“所以……她最后欺辱了你,却也没给你钱?”

飞僵透骨恨道:“骗子,骗子!我没有一刻不想杀了她,她这样的骗子,难道不该杀么?!我江照读圣贤书,行圣贤事,凭何要被她欺辱!”

“好一句读圣贤书,行圣贤事。”颜元今于此时冷道:“你既圣贤,缘何非要做官,名利腾达,便这般重要?”

飞僵黑漆漆的眸子定于他方向,忽而苦笑一声:“公子锦衣玉食,一掷千金,能瞧得起什么?”

它声音虽未有太大波动,但那漆黑的眸中却似藏了波涛怒火,广陵王世子素来言语刻薄,怕是每回都正戳它心口,不过它还是将那怒火压了下来,只掀起四周一阵阴风以示发泄。

阴风卷起它衣袍一角,先前颜元今与之搏斗时都并未在意,此刻注意力全在它身上,于月色中看见其黑靴上熟悉的左右各三道青纹,忽一下皱起了眉,问道:“你里面穿的什么?”

他似懒得等它回答,空闲的那只手掏出怀中铜钱,冲着阵中僵尸方向弹去,铜钱竟如利剑狠狠划破其胸前正中的袍布,露出袍下内里的衣着。

蓝色圆领窄袖衫,衫上正中胸口出绣着一圆形蟒图。广陵王世子面色一沉,声音顿时冷下来几分:“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是个阉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愕。

顾隽也仔细瞧了一眼,恍然道:“是了,我曾进宫瞧见过,此为宫中太监的定装,皆为圆蟒纹,佩青纹靴。可、可江兄,”他怔怔:“你如何会成了宦官?你不是……”

不是要考取功名,去实现抱负,做大官的么?

飞僵便于此时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凄厉非常,于林间回荡,明明面无表情,可让人觉得眼中似有泪花:“做大官……做大官……是呀,我江照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做大官的么?为何我却成了一个太监,这不该问我呀,该问这上天!”

“我参加了科考,对卷试胸有成足,功成名就在握,甚至已在等揭榜日的喜讯,却在揭榜那日一觉醒来成了阉人,做了太监。为什么?就因我无权无势,因我命贱活该么?我好不容易走到了那日,却要落得如此下场,我江照苟活十几年,未曾有一日愧对上天,缘何上天要对我如此残忍?”

颜元今似对这太监服饰极为厌烦,冷冷看了一眼,而后问道:“谁害的你?”

飞僵低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是谁要害我,更不知为何害我。我只知,我即使是成了太监,也没能在那都中繁华之地多得驻留,宫里的总管晓得我没两年命好活,是快要死的入,便将我赶了出去。我无处可去,便想离开胤都,回这无恶村来,可惜人还未至,便死在了半路上。”

“说来可笑,”它笑道:“我并未死在上都之日,却死在了离都之时。原以为触到了心中所梦的影子,其实不过是寒潭假幻,我连那真正的梦境都未曾走进去过。”

卫祁在不由低吸一口气,这江照命途多舛,原来进都也曾遭遇过这么多事端,难怪会在死后邪魔入心。他才华匪浅,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能有化成飞僵的能力,更表明了若他生前不是体弱多病,定能可成就一番大事。可生前如此,最终也只能在死后炼化端极,然而那又有何用呢?

“江照。”李秀色忽道:“你还未说,你哪来的上都盘缠?”

见飞僵未语,她便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将绣有“应锦”二字的一面呈对它,问道:“这不是那道士的东西,是你的,是么?”

“你杀人皆有缘由,我之前还在想你为何会动他,”她看向那双黑眸:“是因为他抢了你的东西?”

飞僵定定看着那锦囊,低声道:“我自胤都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那个孩子,他应当是初出茅庐,迷了路,更没钱吃饭,见我于庙中病重,非但不救,还将我仅剩无几的东西抢了去,对我拳打脚踢。我于庙中风雪中死去时,便对着佛祖尊身想着,若有朝一日再见到他,必要如数还回去,没想到,佛祖总算可怜我一回,倒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也叫我再见着了他。只可惜他直到死,都未能记起我是谁,这真真是不公平。不过想来也是……谁会记得我江照呢?”

李秀色低声:“这锦囊最初,装的是你上都的盘缠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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