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医生一起随军北上,名义上是为白袍军医治,实际上是萧衍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担心他的身体情况,所以才赐下各种贵重的药材和药散,让徐之敬跟着白袍军一起前往魏国。
徐之敬曾经作为使者出使过魏国,又曾是萧综的长史,皇帝对徐之敬十分放心,也尤为看重。
白袍军和北海王等人更是不用说,此去前路迢迢,队伍里有个擅医者相随,自然是人人庆幸。
正因为如此,他成了“重伤在身”的花夭之外,另一个可以坐车的人。
徐之敬看了眼车中的各项布置,尤其是包裹着整个车厢里的裘毯,不由得啧啧称奇。
他和马文才相交已久,即使是祝英台和傅歧这样和马文才过命的交情,也没有被马文才这样对待过。
但他也不会和旁人一般,觉得是花夭和马文才有什么私情,而是下意识的觉得花夭身上一定有什么马文才值得重用的原因,甚至不惜让她带着伤千里迢迢前往洛阳,还请他一路照看。
想到这里,徐之敬忍不住好奇马文才能为花夭做到哪一步。
于是他对着骑马的马文才招了招,将他叫了过来。
马文才骑着的正是大黑,它从车窗里看到里面坐着的是花夭,立刻迫不及地的用头拱着车窗,想把脑袋伸进去。
花夭被它逗得哈哈大笑,马上的马文才也有些狼狈,好不容易安抚完了马,就听见徐之敬说
“再过几天便能路过茅山,茅山上的陶弘景真人最擅理气之法,听说你已经送了信给山上的祝英台,我们是不是在茅山脚下盘桓几天,先试试看能不能把花夭身上的暗伤给去了?”
“真的?”
还未等马文才表态,就听得车厢旁响起一声轻喝。
小北海王带着欢喜的神情,喜不自禁地凑了过来,对着车厢里的花夭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立刻前往茅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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