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开拔过来的军队,表情突然僵住,一双眼睛更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那般凸了出来。
随着他惊骇的表情,众人也纷纷看向主将目光的方向。
只见南面的方向,出现了一支甲胄齐整的骑兵。
是的,不是他们先前以为的梁国步卒,更不是上岸作战的水军,而是真正的骑兵。
不同于自备兵甲、因此衣着武器五花八门的魏人,这一支骑兵人人皆身着胸前镶有银片的轻甲,外罩避风御寒的白袍,只头上一点盔缨鲜红似血,远远望去,好似一条钢筋铁骨的巨蟒,吐着猩红的信子穿越着贫瘠的土地。
更让人惊异的是他们胯下骑着的河西宝马。
这些马曾经是魏中最精良的马匹,历来只会赏赐给最英勇的将士,即使拥有马场的大贵族,也不过只有几百匹装备私军。
而眼前这群骑兵座下每一匹都是五尺以上的骏马,看得出是精挑细选而出,不但大多没有杂色,而且都训练有素且强壮有力。
他么的队伍出现在道路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相接,骑兵的速度与行动始终一致,犹如一人,准确的好似这些坐骑都是同时迈起步子,又同时落下脚步。
他们由远至近,军容严整、勇猛、沉着。
映入荥城将士眼中的,只有无数的战马、白袍、长槊;
进入荥城将士耳中的,只有马蹄在奔走时发出的那种交替而整齐的踏地声。
在城头一阵骇人的寂静过后,衣衫单薄、瑟缩发抖着的守城士卒们,纷纷用惊疑的目光,望向了方才还在慷慨激昂鼓舞士气的主将。
说好的散兵游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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