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 就这样过去。只要有未来就好? 对于许映白而言,是这样的吗? 言月却还是控制不住情绪低落,她手指放在拉杆箱上。 言月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她看着许映白, 声音又轻又沙哑, “以前,我喜欢过秦闻渡,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甚至都看不透他这样的人。” 情绪都堆积在脑海里,想到秦闻渡, 她又痛苦,又恶心,一下口不择言,都爆发了出来。 她本来就不聪明, 傻乎乎的。 她也知道,自己很无理取闹, 对许映白提起自己的前男友,明明知道他不喜欢的情况下。 秦闻渡对她心理的影响,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昨天见到他,闻到他身上的酒气,那些恐怖的回忆都如同排山倒海般涌现出出来。甚至,一瞬间, 让她对所有男人都有些恐惧, 即使知道对象是许映白。 箱子被许映白接过。 月色落在客厅里,他静静地站在对面,看到许映白的脸,想起那些凌乱的画面, 和早上秦闻渡对她说的话。 言月鼻尖忍不住又发酸。她没有安全感,爱哭,是个需要宽慰的性子,很麻烦。很多时候,言月自己都嫌恶这种性格。 许映白没有动怒。 “我认识你,比你以为的要早。”许映白说,“比秦闻渡早。” 对言月而言,这句话不啻于一场地震。 言月鼻尖红红的,她仰起脸看着他,眸子里还漾着浅浅的泪光。 所以,她确实是失去记忆了?以前,梦里的那些事情,有可能是真的存在吗? 见她傻傻看着他。许映白说,“我不会再让他接触你。” “以后,彻底忘了他。” 他给她擦去眼泪,淡淡道,“是我太急。” 应该再多给一些时间给言月。 他从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女人接触的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循序渐进。 对于现在的言月而言,他不过是一个以前不熟悉的邻居,陌生甚至有些害怕的学长。 他趁人之危,把她夺了回来。 对于保守内敛的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心理创伤的情况下,被他步步紧逼,或许确实很难接受。 好在,他是个学习和行动能力很强的人。会不断内省,并且优化自己的行为。 小时候,作为哥哥,他替言月做很多事情,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现在,他需要学会,作为一个男人和丈夫,怎么取悦她。 许映白这辈子,只有一件遗憾的事情。就是当年,言月出事时,他不在她身边。 那时,他恰好回了京州。再回来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我……”想起秦闻渡,言月有些抑制不住。 “我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孩眼泪流个不停,眼皮红红的,她眼皮原本生得细薄,纤长的睫毛上都凝着泪水。 许映白给她擦干净眼泪,“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记得了,便不记得了。 许映白不是个很喜欢回首过去的人。 “那我……”言月始终不明白,既然她认识许映白更早,为什么后来,她和秦闻渡会那么亲密?许映白那么好,为什么她以前会害怕他? 许映白说,“言月,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他并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性格,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有过什么经历不需要一一阐明。 对于现在的言月,他也不过更像一个趁人之危的男人。对她有浓烈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许映白出生的时候,许明川和那个女人就已经分开了。 据说,是许明川远赴海外,把还是婴儿的他带回来的。许家也不会允许自家血脉流落在外。 家里的氛围无比压抑。他冷眼旁观,看着许明川一次又一次发疯、平静,再发疯,循环往复。 幼年时期许家严格的家规家教,压抑扭曲的家庭氛围,养成了他如今的性子。 泪水被擦干,像是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支点,言月变得平静了不少。 “你很好。”她抽了抽鼻子,又有点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她喃喃道,“我这几天又做梦,梦到我妈妈去世的时候。” “梦到在一个院子里,有很多穿着白衣服的人走来走去。” 许映白把她打横抱起,箱子放好,朝卧室走去。 他抱起她毫不费力,言月面颊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到他的体温,悬浮感终于消失。 许映白说,“过去已经是过去。” “直面它,看久了,就不怕了。” 他也会和她在一起。 他的声音是一贯低沉淡漠的,言月听着耳中,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安心。 在许映白面前,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不了的关卡。 他的情绪是极稳定的,不像脆弱的她。 她已经很困了,很快,就昏昏睡去,睡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言月看了看手边。 许映白工作忙,起得很早,通常,早上她都见不到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