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壁去处理了。
姬洵撩开车窗看了一眼,温城壁让守夜的人各自留心,他担心是山贼匪寇在近处出没。
虽然有萧崇江领骑兵在前开路,理应没有山匪作乱。
姬洵没说什么,关上了窗。
他一路上都没什么精神,为了达成目的硬撑着,且离了驿站后不知为何时常腿疼,像骨缝里生了冰锥,受不了丁点儿寒意。
温城壁帮他温养过几l回,可姬洵疼了很少讲。
夜里雨停了,姬洵被人扶着下了马车,他去附近转了一圈,看过了那所谓的山匪痕迹,没反驳温城壁的观点。
排列的方式,若是与刻痕之人相熟只怕一眼便知刻了什么,恰巧姬洵就
() 眼熟,但他当没看见。
转悠够了,姬洵回到马车上,经过温城壁时他踉跄了一步。温城壁反应的速度比他思虑要快得多,几l乎瞬间便扶住姬洵帮他站稳了身形。
“好国师……你来的倒是及时。”
姬洵疼得站不住,温城壁扶住姬洵,他看见芳岁帝的侧额上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睫紧闭,连眼皮的颜色都透出一股脆弱可欺的意味。
温城壁的眼神落在姬洵虚弱的脸上,弥漫淡青脉络的侧颈,一手便能扣紧的肩头,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想看。
他神色和语气都不含有亵玩之意,却突兀地开口,“陛下很漂亮。”
说这话时,芳岁帝的侧脸正靠在他的胸前,温城壁的手揽着姬洵的腰,他突然忘了自己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姬洵含着舌尖的肉,他咬了一点提神,“胡言乱语什么呢。”
温城壁抿住嘴,他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没人说话,门口的挡帘和加厚的门,将一切嘈杂的声音都阻拦在外。
只有动情者的心脏在告密,它的跳动越来越快,像春夜的闷雷,悄无声息滋润了一处干涸地。
姬洵抬起头,他的手撑在温城壁的胸口,慢慢地抚摸,最后从衣襟口摸进去,指尖撑起来点着温城壁的心口。
姬洵疲乏地撑着身体,低声骂他,
“你总有些不大听话的时候。”
温城壁眼神迷茫地低下头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他只是觉得此刻的芳岁帝看起来是湿润的一捧牡丹,花枝颤颤地垂下来,枝干伤痕累累,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唯有根系缠绕在他的指间,像是在邀请他去触碰。
温城壁眼眸里的颜色各异,体现出的情感却都是一致的,他不自知自己的渴求。
姬洵伸出手,将他的脸掰过去,温城壁便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
“倒真像是木头刻出来的笨拙,温城壁,你师父说得没错,你不该去了白绫,着眼观红尘。”
姬洵轻轻站起身,看不出方才疼到站不住的模样,他两手挽在袖子里抻了抻,“芸芸众生若不入你的眼,你才好保住本心。”
温城壁低头看了一会儿空空如也的手掌,他又看向姬洵的腰身。
如瓷瓶一般窄细的一截向上延伸,又收拢在衣衫背饰的赤金雀鸟花纹里。
姬洵背对着温城壁,没想过国师大人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姬洵落入了温城壁的怀中。
姬洵:“?”他抬头,“温城壁,你想做什么。”
男人的胸膛滚烫,脖颈处连接着下颚,泛起一片晕红的颜色,温城壁皮肤薄,血气上涌,会格外显眼。
他默不作声用两臂圈住了姬洵的腰。
闻言只是摇头。
姬洵没耐性了,“哑巴了?说话。”
温城壁眉心竖起来,他试图解释,最后却蹦出一句,“我想帮你。”
姬洵气笑了:“朕倒是头一次见这么帮的,你这借口很高明?”
温城壁将姬洵打横抱起来,坐到榻上,念及芳岁帝身体上的毛病,温城壁选了个笨办法。
他将人扣在怀里,用热腾腾的手掌去搓揉姬洵的关节处。
他说,“陛下请恕臣逾越。”
芳岁帝的柔弱之姿,或是伤重之态,也并非是他第一次得见。
可这次与前几l次相比,似乎意义都不再相同。
温城壁理解不了更深层的情感,他懵懂地靠近姬洵,唇渐渐向下,直到一根手指抵住了他。
从抚摸到钳制,短短几l个呼吸之间,芳岁帝力道不轻不重地掐住了他的喉结,警告地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