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首级上将秦宿为了给收养的爱子出气竟一怒之下上书革职老将裴闻的头条惊动了整个国都。
如今众人皆知,那位国家军权首席的宝贝金疙瘩叫楚余。
当初,人人皆谈秦宿而色变,将其视为不可冒犯,不可直言其名的大瘟神。
这既然是瘟神家的,那就是个不可触犯的小瘟神。
于是,在年仅八岁的小楚余正酣睡时,还没有意识到国都贵族潜移默化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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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瑞在昏暗的厕所躺了半天,醒来时天已经暗沉下去,灰蒙蒙的屋内寂静无声,恍若阴冷荒凉的地狱。
他失声地抽噎着。
他怕一哭出声鬼魂就会来啃咬他。
此刻,他十分后悔自己干的那些蠢事。
天越来越暗。
他蹲在厕所墙角的腿脚已经麻木抽痛,恍若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
他狠狠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唇上沁着血,泪珠一发不可收拾地滴落。
黑暗中,他仿佛听见了熟悉的钢琴声。
那是下课的铃声。
他那哭红的杏眼燃起一丝希望。
“诶呦,今天厕所怎么关着灯呢?”清洁阿姨的放水声在门外传来,她无奈道,“门还给关起来了,这些熊孩子啊。”
她随意打开门,低头一瞥就看见个小黑影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
“哎呦喂,可吓死我嘞 ! ”她赶紧打开灯,上前问道,“孩子,你咋在这坐着呢?”
“呜……呜呜呜……”
秦旭瑞憋了许久的声音终于被放出来,他的哭声带着五味杂陈,声音愈发放大,在长廊上回荡。
“诶呦别哭别哭,怎么了孩子?别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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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瑞被杨晗接回家后,当晚就发了场高烧,上吐下泻的,折腾得整宿没睡好觉。
秦慎勋夫妇次日,怒气冲冲地来到校长办公室。
“我儿子被人关在厕所关了一下午,居然没一个人来找他 ?你们这些老师到底是怎么当的,啊?”
面对杨晗的阵势,校长汗颜,他看向那天中午的任课老师苏水秋,“苏老师,你说说这是什么回事?”
苏秋水有些犹豫,道,“纪隽舟同学说秦旭瑞同学跟着他二叔,也……也就是秦将军先回去了,还,还说让我不要给您打电话。”
“他一个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吗 ! 啊 ?”杨晗美眸怒瞪,气不打一出来,破口大骂,“我要去教育中心投诉你们,你们知道因为你们的失职,我儿子遭了多少罪吗 ! 他从生下来开始,就没受过这样的哭哇呜呜 !”
秦慎勋揽着哭得伤心的杨晗,满是愤恨地说,“我儿子所受的苦,一定要你们十倍奉还 !”
“两位家长,我们学校呢,是皇家贵族学校,”校长顾柏棠放下老花镜,叹了口气,“关于昨天下午的事情,我们真的深表愧疚和歉意之心,也希望孩子能早日康复,作为补偿,我们愿意承担孩子身心和医疗的所有费用。”
秦慎勋怒道,“谁稀罕你们的臭钱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个合理的处置,秦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
这几天连着几位祖宗受伤。
顾老校长敢保证,这几天绝对是这十年来发生过最多事情的 !
多事之冬啊。
他擦了擦眼镜,声音深沉沙哑道,“二位恕罪,该有的诚意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我们确实十分抱歉……如若二位还是不肯调解的话,可以通过法律程序去告本校,本校一定出庭。”
杨晗:“你 !”
顾老校长继续道:“刚才苏秋水老师说了,是纪公爵家的纪隽舟同学开的恶意玩笑,如果夫人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帮您告知纪家,明日就可进行调解商议。”
秦慎勋和杨晗恨恨不平,可奈何人家是两朝公爵纪家正统血脉,就算是闹上了国家法院,他们也讨不到半点好。
保不齐他们这一闹,还会和纪家结下了梁子。
要是破坏了秦纪两家的百年交情,他们这家外室就更难在秦家立足了 ……
这顾老校长话里话外,意思就是他们无论如何折腾,最后的结局都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而且这无凭无据地,他们很难要到说法。
权衡利弊后,秦慎勋夫妇最终带着学校的五倍赔偿金,骂骂咧咧地离去了。
后来,等秦旭瑞病好后,死活也不肯再去上这家贵族学校,成日里都嚷嚷着要转学。
杨晗爱子心切,也不忍心看宝贝儿子再在那个学校里担惊受怕,带他转到了国都的一所贵族私立omage学院。
秦宿连上三日的辞任书以过于草率的理由被星皇驳回,继而星皇颁布调令,将二级上将裴闻降为三级上将,并派往边境星驻守一年。
也就是说,裴昊寒要跟着他爸去荒芜之地呆满一年才能回来。
裴昊寒他永远记得。
他爸从军政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力气大到直接将他扇倒在地,鼻子嘴里都在成股地流血。
他爸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惹谁不好你去惹秦宿,去惹楚余 ! 你知道楚余是谁吗,啊?他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