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旁,满是热闹的欢呼之声。
无法动弹的乐檩被这新郎官背下了轿子,往那挂满了红绸子,贴着喜字的小小宅院而去。
乐檩身体微微动了动,眼中有着排斥之色,这新郎官便是那恶鬼。
新郎官背着新娘跨过火盆,往正厅走去,到达正厅,这新郎官将新娘放了下来。
“一拜天地!”
耳旁传来有些尖锐的声音。
乐檩动了动身体,很是抗拒。
“一拜天地!”
那人见新娘没有反应,便又喊了一声。
乐檩突然感觉身体一松,她能动了。
“咻!”
红盖头高高飞起,乐檩提起裙摆往人群之中冲去,她要离开这幻境。
四周的人很是慌乱,但却没有一个人阻拦她。
乐檩冲出了这宅院,四周一下子变得十分冷清,那地面上满是炮纸,大红色的绸带,被踩脏的喜字,还有一些喜糖。
乐檩转身看去,见上一刻还满是喜气的宅院之中,此时是冲天的怨气与鬼气。
正厅内,新郎官正跪在地面上,其怀中抱着死去的双亲,那衣领之上满是鲜红的血迹。
这新郎官家境虽不是很富裕,但却是书香门第,新娘的当众逃婚,让其双亲倍感羞辱,双双撞柱而死。
一场热闹,而又欢喜的喜事,变成了丧事。
“凡人?”
乐檩看向这新郎官。
这新郎官抬起了头,看向乐檩,其眼中翻涌出浓重的鬼气。
“你胆敢偷窥我的记忆!”
四周的一切骤然散去,恶鬼看着乐檩眼中有着滔天的怒气。
乐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你知道新娘为什么要逃婚吗?”
“为什么?”恶鬼仰头笑着,笑得有些癫狂:“因为她贪图荣华富贵!嫌我家穷!”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将她们全家都杀了!包括那些幸灾乐祸的人!”
恶鬼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们向我求饶了,他们当时笑得有大声,那求饶的声音便有多大。”
“你猜,我放他们走了吗?”恶鬼放在眼睛上的手掌缓缓往下:“我放他们走了!但在他们以为自己得救的时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他们不该背对着我逃走!”恶鬼怒吼着。
乐檩看着恶鬼神色不变:“不对,她是因为你的手才逃婚的。”
“手?”恶鬼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其手掌之上满是鬼气,鬼气之中还有着大量的血气。
乐檩声音很轻:“你这双本是研磨拿笔,画画,写诗的手,如今变成了什么样?”
恶鬼双手微微抖动着,他生前最喜,最在意之事,便是这读书写字画画作诗。
乐檩继续说道:“你这沾满鲜血的手,还能再画出那春日繁花,夏日游船吗?”
“我,我……”
恶鬼周身鬼气开始再度紊乱。
乐檩趁着这时候,立马转身以极快的速度从出口飘了出来。
伞中传来恶鬼的咆哮之声,大量的鬼气翻涌而出,直朝着那往洵镇逃去的乐檩冲去。
……
“乐檩师父!乐檩师父!”
竺喧一在林间快速穿梭着,她突然停下脚步,她见那枝叶之中落着一只觞朦鸟分身。
“阿朦!阿朦!快告诉我乐檩师父在哪里?就是我客栈中的女鬼!”竺喧一焦急朝它喊道。
觞朦鸟分身看着竺喧一,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分身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竺喧一焦急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告诉我乐檩师父在哪里,我给你很多很多的豆干吃!”
觞朦鸟分身在听到‘豆干’两个字时,终于有了些反应,它将立马记忆传送给了觞朦鸟本体。
“啾!”
觞朦鸟分身发出愉悦的叫声,其翅膀一扇,往前飞去。
竺喧一看着其背影立马追了上去。
“簌!”
“乐檩怎么了!”
听到竺喧一声音的芜侑从高空之中飞落而下问道。
“乐檩师父被一个恶鬼抓走了!”竺喧一指了下觞朦鸟:“它知道乐檩师父现在在哪里!”
芜侑面色一变,他伸手抓住了觞朦鸟分身:“告诉我她在哪里!”
“啾啾啾!”
觞朦鸟分身被捏地有些难受了。
芜侑立马松开了觞朦鸟分身,其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他急忘了,以他的实力在这山中找个鬼易如反掌。
“啾~”
觞朦鸟掉落在了草地之上,其身体之上闪烁着点点雷芒。
“没事吧?还能带路吗?”竺喧一弯腰将觞朦鸟分身捡了起来。
“滋!”
觞朦鸟分身身上的雷芒让竺喧一微抖了下身体。
“啾!”
觞朦鸟分身点了点头飞起,继续往前飞去,竺喧一看了眼自己有些微麻的手掌紧跟了上去。
“滋~”
前方黑暗之中突然闪过一道极为短小的雷芒。
“啾!”
觞朦鸟分身停下,用翅膀阻挡住了竺喧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