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宫内,此时刻,林公公正端了一盘牌子呈到御前,轻声提醒齐帝道:“皇上已许久未进后宫,众位娘娘颇想念。”
齐帝撩撩眼皮看一眼牌子,毫无兴趣,挥手道:“拿下去。”
林公公无奈,只得下去。
第二日,有一位嫔妃去给张太后请安,在殿内哭诉了起来,说皇帝好久未踏足后宫等等。
她是张太后的侄女,名唤张宝珠,已封了妃。
张太后少不得安抚几句,又道:“过几日哀家设个宴席,请了皇帝来,你跳个舞引他注意,到时自然去你那儿。”
张宝珠破泣为笑,“还是姑母待我好。”
张太后摇头道:“哀家是巴不得多几个孙儿,可你们腹中不争气,一直没动静,也没奈何。但凡有个孩子,皇帝看在孩子份上,还能不去看你?”
张宝珠嘟了嘴,“皇上只记挂着冷宫,根本不来后宫,如何能怀上?”
张太后斥道:“胡说,从前皇后未去冷宫时,皇帝也去你们那儿,你们谁个怀上了?”
张宝珠低了头,心下暗暗决定,要去求个生子秘方,待皇帝来了,就……
待张宝珠告退,宫女报进来,说卫夫人带着卫南柔来了。
张太后忙让人快请。
进了殿中,卫夫人和卫南柔忙拜见张太后。
张太后笑道:“免礼,哀家正想着,今日是柔姐儿去冷宫见飞哥儿的日子,怎生还不来?”
稍迟,张太后换了衣裳,带着卫南柔去冷宫。
一路上,她再次跟卫南柔合“口供”,确认没有漏洞了,这才松口气。
卫南柔倒有些发愁,幽幽道:“太后娘娘,上次我哥哥追问吉嫔娘娘待我好不好,问得极详细,还问了吉嫔娘娘身边有什么人,平素谁个服侍我,是怎么服侍的,吉嫔娘娘喜吃什么喜穿什么等,我差点答不出。”
张太后道:“别怕,他再问什么,你不知道如何作答时,就撒个娇儿含糊过去。我看你每次撒娇儿,你哥哥都十分受用,完全忘记追问那些有的没的。”
卫南柔道:“不单我哥哥会追问,佛奴哥哥也会一直追问啊。”
张太后摆摆手,“咱们不是都应付过来了么?”
“倒也是。”卫南柔吁出一口气。
卫南飞一早起来,就在等待妹妹了。
待听得冷宫门响,田七带了张嬷嬷和妹妹进来,忙忙奔过去相迎。
“妹妹又长高了。”卫南飞用手在卫南柔头顶上比了比,又看她身上装扮,再看她粉嫩嫩小脸,心下欣慰,看妹妹这模样,就知道吉嫔娘娘把她当亲女儿养了。
待进了殿,卫南柔去拜见苏皇后,又见过齐浩临和简行真,这才和卫南飞说悄悄话。
卫南飞照例是问她在吉嫔处怎么过的。
这回,卫南飞又问道:“你跟着吉嫔娘娘两年了,竟没见过皇上一回?”
卫南柔摇头道:“皇上日理万机,天天忙政事,极少到后宫,若有去,只去太后娘娘处。”
卫南飞:皇帝不见嫔妃,哪他十个儿子怎么来的?
兄妹说了良久的话,卫南飞又带卫南柔去荷花池看鱼,指指点点道:“才几天功夫,这鱼就大了,刚放进去时,只有手指头这么大。”
他又问道:“吉嫔娘娘有带你去御花园赏花看鱼么?”
卫南柔点头道:“有。”说着描绘御花园景色。
卫南飞待她说完,瞅瞅左右无人,便悄悄道:“妹妹,若有一日,佛奴的外公外婆要带你出宫,你只管跟他们去。”
卫南柔怔了怔,“为何?”
卫南飞低低道:“别问,听哥哥的就是。”
卫南柔只好点头,一时心疼这位哥哥,呜呜,哥哥,你整天忧心的那些事儿,全不存在啊!
阿爹阿娘全好好的,阿娘还给咱们添了一位弟弟。
她红了眼眶,“哥哥,你好好学本事,没准到时能早些出冷宫。”
卫南飞点头应承。
殿内,张太后这会儿悄悄把记录着齐藏光身世的小册子递给苏皇后。
苏皇后快速看完,有些无语,要不要这样曲折?
待晚间,苏皇后把小册子递给兰嬷嬷,小声道:“候着机会,由你跟佛奴说藏光的身世,让佛奴息了疑心。”
兰嬷嬷看毕小册子,喃喃道:“太精彩了。”
隔两日,兰嬷嬷趁着齐浩临又试探齐侍卫身世,便坐下道:“佛奴,齐侍卫的身世颇曲折,你真想知道,便告诉你罢。”
齐浩临一听大喜,便坐到兰嬷嬷对面,一副洗耳恭听状。
兰嬷嬷深吸一口气,把册子里看来的故事消化了一番,这才娓娓道来。
齐浩临听得张大嘴,不是吧,野男人竟是先帝的私生子?这么说,他也是皇室血脉了。
呵,皇室血脉呢,造起反来,是不是也有一个正当名头?
等等,野男人相貌像了皇帝,而我相貌像野男人,四舍五入,即我相貌是像皇帝的,哪……
啊,怪不得御厨诸人见着我,并不惊讶。
哪我到底是野男人的亲儿,还是皇帝的亲儿?
若我不是野男人亲儿,他造反后,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