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奴,当年是不得已而为之。”齐帝终于逮住齐浩临,好一通解释。
齐浩临双手抱胸,转过脸“哼”了一声。
齐帝挪步,蹲到齐浩临跟前,双手去扶他小肩膀,一边道:“佛奴,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朕?”
齐浩临甩不掉齐帝的手,气得瞪他一眼,恼声道:“你骗了我几年,还不能让我生气几天么?”
齐帝一喜,“哪过几天,你就原谅朕了?”
齐浩临鼻孔朝天,“过几天再说。”
宫外,简侍郎夫妇和卫大将军夫妇却是齐齐去拜访苏翰林,问及宫中情况。
苏翰林说了进宫的详细情形,感叹道:“佛奴是一个大度的孩子,并不为难我们,三言两语就原谅我们了。”
简侍郎听毕,松一口气道:“太子殿下肯原谅翰林大人,哪行真必定会原谅我们。”
卫大将军也吁一口气,喃喃道:“南飞知道我们是为他好,想来也会原谅我们的。”
第二日,简侍郎夫妇和卫大将军夫妇就相约进宫了。
他们一行人先去拜见苏皇后。
简行真和卫南飞听得太监来报,说他们父母想见他们时,齐齐“哼”一声道:“不见。”
两人这会儿想起初进冷宫,一脑子血海深仇,日夜苦练武功的情景,不由对人生产生怀疑。
正生气,却见兰嬷嬷已是领了简侍郎夫妇和卫大将军夫妇进来。
齐浩临待他们行礼毕,还了一礼,便和兰嬷嬷避开了。
齐浩临:行真和南飞嘴里虽抱怨父母,实则也想念他们,少不得让他们私下说说话。
傍晚,简侍郎夫妇和卫大将军夫妇告辞出宫。
齐浩临进殿时,见简行真和卫南飞眼眶红红的,便知道这是痛斥过父母一顿,出了气,现下怨气尽消了。
这一晚,朝霞殿设宴,帝后并齐浩临坐了一桌吃饭。
一大桌子菜,苏皇后只略动几样就搁了筷子,齐帝少不得担心,劝她多吃些。
苏皇后笑道:“太医叮嘱,说要少食多餐,不宜吃太饱,且我适才用过汤,现下并不饿。”
齐帝点点头,略吃几样菜,也放下筷子。
齐浩临皱眉,看一眼齐帝道:“先前在冷宫,我们吃食稀缺,您每次来了,两大碗米饭不说,还吃光我们的菜,这样的好胃口哪儿去了?”
齐帝淡淡一笑,“那会忙完政事,来不及吃点心,饿着肚子就朝冷宫跑,胃口自然好。再说了,冷宫虽粗茶淡饭,但大家抢着吃,倒是别有风味。”
齐浩临:“……”
饭毕,宫女上了茶,齐浩临找了一个借口溜了。
齐帝瞅瞅门外,回头跟苏皇后道:“哎,佛奴还没喊一声父皇。”
苏皇后抿嘴一笑道:“已原谅了你,这一声父皇,迟早会喊。”
齐帝:“也是,不能逼太紧。”
他说着,见宫女们回避了,便凑近,握住苏皇后的手,带着气音道:“嫂子,今晚我能留下么?”
苏皇后一下红了脸,啐一口道:“现下恢复了身份,可正经些吧。”
齐帝觑着苏皇后,“若是那么正经,你哪儿能有孕?”
苏皇后伸手捶一下齐帝的胸,娇声道:“你太坏了。”
齐帝哈哈一笑,“瞧瞧,你不是挺喜欢嘛?”
两人调笑一番,齐帝到底怕自己把持不住,还是告辞走了。
苏皇后洗梳毕要上床安歇时,兰嬷嬷进了房,坐到床前小脚凳上,悄声跟苏皇后禀道:“奴婢打听过了,皇上并没去其它嫔妃处,直接回了养心殿。”
苏皇后幽幽叹了一声,在冷宫和皇帝一双一对习惯了,待搬出冷宫,想及皇帝不只属于她一人,心下到底有些发堵。
据兰嬷嬷说,皇帝这些天并没有召幸嫔妃,可他能坚持多久?
齐帝这几年,除了苏皇后外,对宫中其它嫔妃,已是失了兴趣。
这些日子,他的注意力全在齐浩临身上。
待安排齐浩临并两个小伴读至国书监上学后,他方才注意到苏皇后似乎有些郁郁寡欢。
齐帝召了兰嬷嬷到跟前询问,兰嬷嬷据实以告。
当晚,齐帝安歇在朝霞殿,搂着苏皇后笑道:“放心,我心中只有嫂子,再无他人。”
说毕,又含住苏皇后耳朵,吹气道:“我愿意为嫂子守身如玉。”
苏皇后羞红了脸,但得了这保证,心底郁气尽消,轻声道:“可我这段时间不方便,你忍得住?”
齐帝轻笑着,拉过她的手,苏皇后一下脸红如血,嗔怪了一声。
良久,齐帝喊人送水进殿,又给苏皇后揉手,且轻笑道:“如何,信我了么?”
苏皇后羞意未去,心底却是定了一些。
这一晚过后,帝后恩爱更胜往昔。
齐浩临悄悄观察着,见“野男人”天天往朝霞殿跑,满宫独宠苏娘娘一人,一时也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六国皆打探到,当时毁了陈国的菊花之计并致秦国内乱的相士之计,皆是齐国太子殿下的杰作,纷纷震惊。
齐国太子,不过几岁大的小娃儿啊。
这么几年,齐帝励精图治,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