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琉球国主去镐京献国书的路上,对萧灌大献殷勤。她若不趁此机会甩掉这块牛皮糖,等到日后海上相见,对方继续纠缠,打又不能打,那才是麻烦。”
“那,陛下的意思是?”
“我父皇老了,能近距离看看热闹,又不用嫁自己家的闺女,他有什么不乐意?”这话说得颇为不敬,大约麒王心中还存着对皇帝的怨气,平时不显,只是偶尔在交谈中流露一两句,也只在这王府之中,在信得过的人面前,他才会如此。
陈淄却是根本没注意到麒王的语气变化,他抱着脑袋开始琢磨筛选机制,碎碎念:“这、这不对啊,若是公开选夫,怎么确定标准衡量,考校哪些内容才公平,关键是又不是考状元,选出来的第一人她不喜欢怎么办?”
“那大可以多选几个前几名,让她从中挑一个。”司马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他是没睡够便生生被陈淄拉起来,如今眼泛泪花,又想睡了。秋天真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季节。
陈淄并不打算放过他,看架势,要拉着他起草出选夫标准一二三来:“以我对萧、萧将军的了解,她不喜欢成日风花雪月只会玩乐的公子,那些没干过正经事的,第一关就可以淘汰。其次,不尊重女人的,她最是厌恶,南衙那些府兵里有些个癖好怪异,也要淘汰。再次,她常年习武,肯定不爱手无缚鸡之力的,倒是可以设一关考校骑术武艺,还有还有……”
司马萌打断他:“你如此有心得,不若本王推荐你去当考官吧?”
陈淄一愣:“啊?”他小嘴张成圆形,足能塞下一个大鸡蛋。
司马萌嘿嘿一笑,把他下颌一按,让他把嘴收回去,慢悠悠道:“本王准你两月的假,允你回趟镐京,去帮萧灌选夫君吧!”
“殿下,我、我、我……”
“怎么,你不想当考官,想自己下场?”
陈淄的脸立刻蹭地红成虾米,连连摇头,拼命摆手:“不不,我怎么、怎么配得上她?”
瞧这自我怀疑的小模样,恐怕把你送回镐京,你也没得勇气从众人中突出重围。
萧灌出征前,这两人的私下信件往来就没断过,对此,司马萌心里透亮。以陈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个性,谁会告诉他关于琉球国王求娶萧灌的事,帝都都传开了,可是在睢阳尚且少有人知,陈淄消息如此灵通,如果不是当事人告诉他的,还能有谁?
萧灌这招试探,有点妙。
司马萌心里给这个女人的心机点个赞,面上却说反话:“我估计你也不会愿意娶她。和武将成亲是个苦事,既要独守空房,又要担忧对方性命安危,看看我们吴长史,大着肚子处理公文,夫君远在边关,晚上连个心疼她的枕边人都没有,你肯定不会乐意过这种生活。”
陈淄涨红着脸:“你、你怎么能如此看轻我!若我娶了她,她去哪我就去哪,哪怕挂印辞官也绝无二话!”
啧啧,真不经刺激,一逼,心里话就说出来了,看不出,你还是个当上门女婿的好材料。只是可惜了本王我,好不容易拐来的营造官,这么快就要送走了,还有吴雪履这个三心二意的,大约等她生下孩子,孩子大一点,她也是要跟着秦祯跑的。
所以本王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专给别人做嫁衣,我图啥?司马萌从来没发现,自己居然是个这样热心肠的大好人。
不等陈淄抗议,他大手一挥,已决定要给太子写信,强力向太子推荐陈淄作为选夫“考官”。
然后他就愉快地把陈淄赶走,接着回屋睡觉去了。
梁宝裹着薄被,已经从自己的床上滚到了下一层的他的床上。听见开门声,迷迷糊糊睁眼,问:“萌萌?”
“嗯。”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梁宝喃喃道:“萧萧给我写信了
,但我不给你看,我要给滋滋看。”
“她写了什么?”
“不、不告诉你。”她挣扎了一会,眼睛重新又闭上,任凭他把自己抱回大床上去。这样的动作他已做了千百次,熟练得很,只是这一回他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口,往常也没什么,这次,梁宝却“嘶”了一声,瞬间清醒,推开他:“痛痛!”
“唉,难免的嘛,”近来这样的事发生不是一次两次了,司马萌淡定低头,假意帮她吹吹,安慰,“吹吹就不痛了。”
“你放我下来,雪雪说,碰多了会长不大。”
“这又是什么歪理?”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是个正经标题
萌萌也是个正经萌萌:多碰碰才会长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