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万两?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买千机图?”
“我没有听错吧?是一万两黄金?”
…
一言落下,如巨石坠海,掀起轩然大波。
整个拍卖场简直都要被喧嚣的议论声炸开了,楼上楼下的贵族高官们再也顾不上矜持,陷入难以置信的情绪之中。
一楼角落里,王承平傻乎乎地呆坐在座位上,整个大脑都处于一片空白之中,满脑子都是“我是谁?”“谁是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在哪里”…
二楼一座雅间中,一个气势威严的中年人愣了愣,方才就是他出价八千两准备买下千机图,本来十拿九稳打算捡个漏,却没想中途杀出了一个搅局者。
只是那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和报价,令他也大感震惊。
侧身看了隔壁一眼,中年人摇了摇头,脸上表情莫名,又带着一丝遗憾呢喃道:“原来是靖王府…可惜了!”
另一座雅间中。
卫无暇面无人色,整个人都在颤颤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
旁边,方才还豪气万丈的洪慎也低迷了下来,却而代之的是一脸茫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这…”
他张了张嘴,望了望下面沸腾的拍卖场,又看了看仍旧在颤抖的卫无暇,试探着道:“我们…还要不要跟?”
卫无暇愣愣的抬起头,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注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点头答应道:“好哇!”
洪慎深吸一口气,道:“那好,我…算了!”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一万两黄金买一幅画,真是疯子!这人脑子有病吧!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疯子!真是一个疯子!”
“疯子?”
卫无暇惨笑一声,“刚才喊价的人是靖王府的路公公,一万两黄金出得起,但是一万两黄金…”
他忽然沉默了下来,仰头望着雅间的天花板,死灰的脸上满是茫然:“但是为什么呀!”
…
不只是卫无暇,很多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一万两黄金买一幅画,而且是明明可以用一万两白银甚至更少的钱就能买下来,为什么要出这个一个惊世骇俗的价?
为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壕无人性?
对一楼的众人而言,哪怕都是非富即贵,费点劲下点狠心,一万两白银都能拿得出。
但是一万两黄金,就不一样了,就算割肝割心,也难以拿出来。
更何况,这不值啊!
一幅画而已,就算只是传世之作,也只是一幅画而
已。
但是现在偏偏有人就这么任性的出了这个壕无人性的价,挑战了他们的认知和理智。
“不会只是一个骗子随口说一说哄大家开心吧?”紧接着,所有人心里都冒出同样一个想法。
但是女掌柜接下来的话却否定了他们的怀疑:“原来路公也看上了这幅画,想必也不会再有出价更高的。那么,这幅千机图就归一号雅间的贵宾了。”
叮!叮!叮!
她敲了三下金锤,宣布这场近乎儿戏却让人震撼失神的拍卖就此结束。
金石之声消逝,众人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嗡嗡的议论声再次响成一片。
“真的卖了?”
“路公?哦,我想起了来了!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靖王府的…难怪能坐在第一号雅间!”
“路公?这就难怪了!靖王殿下出的价,再高十倍也买得起!”
“只是靖王殿下为什么要花这么高的价买一幅画呢?难道这画中藏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你傻啊!这个价明显是故意出的,看来那位蒲画师跟靖王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那是,一般关系能白送一万两黄金么?”
…
热闹的议论还在继续,都在讨论这幅画,讨论一万两黄金,讨论蒲留仙这个名字。
在这种情况下,后续的拍卖活动都变得无比的低潮起来,连即将开始的压轴品都显得黯然失色。
至于那幅大日蒸海图和天阙宫,早就被忘到了脑后,没有任何声息。
拍卖场内的火爆事件很快就传到了场外,无数人瞪大了眼睛竖起耳朵,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一万两黄金的魅力,让所有人变得发狂。
而蒲留仙的大名,则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底,带着嫉妒和羡慕的火热。
…
江边乌蓬船。
正闭目沉浸在千机图世界中蒲秀才忽然睁开眼了,脸上带着疑惑和凝重,双眼在面前的空气中左右打量,仿佛患了失心疯一般。
但实际上他是在看缭绕在周身的声望之力。
就在刚才,蒲秀才在千机图中画着第十九图幅,忽然发现空间出现了轻微晃动。
而感应中,引起这阵晃动的正是声望之力的波动。
“声望在大幅度增加!”蒲秀才呢喃了一句,忽然站起身,向江边跑去。
翻滚的大江之中,一道白色的影子正在快活地跳跃,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大白,过来!”蒲秀才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