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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叫做‘烟花雾影曲’……”林婉儿低声嘟嚷。
林婉儿并未听到琴音，因为隔得太远了。
哪怕是绚丽的烟火，也因为隔得太远，只能看到零星片角。
但没听到，并不妨碍林婉儿，对那一曲的联想！
整个宁城，有数百万，上千万人，都在热议天穹楼的琴音。
“是她，一定是她……”
“天穹楼只是寻常青楼的名字，而且远在冰海之城，不可能会在宁城也有分店！”
“如果我没想错，天穹楼一定是她开设的，这名字，则代表了，我与她初次相见的……”
云青岩低声嘟嚷的声音还未落下，天穹楼之上，突然一道倩影破空而去！
速度之快，比云青岩的极限速度，都要快上数十倍，上百倍！
仿佛连时间都不用！
从天穹楼破空而去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云青岩的神识里面。
极短的瞬间，云青岩愣在了原地……
“这是，天意吗？”云青岩低声呢喃。
明明马上就要相见，她却结束琴音，离开了天穹楼。
是她快，也是云青岩太慢了！
云青岩得到消息时，烟花雾影曲……已经临近尾声！
这也导致了，云青岩电光火石赶来，还是与她擦肩而过！
“公子，你怎么了？”
林婉儿见云青岩停驻身子，不由好奇地问道。
“她走了！”云青岩微微说道。
语气带着淡淡的落寞。
落寞的同时，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因为他，真的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她……
“弹奏烟花雾影曲的人？”林婉儿又问。
“恩，她就是姜若仙！”云青岩微微点头。
对于林婉儿，云青岩并没有隐瞒什么，有时候……多一个人说出心里话，也是一种不错的宣泄。
似乎感觉到云青岩的落寞，林婉儿不由出声道：“公子为何不叫住她？”
林婉儿知道云青岩神识的强大，如果云青岩肯叫住她……
一定能让她知道！
“叫住她……”
“对啊，我为何不叫住她……”
云青岩低声说道，眼中落寞更重，与此同时……还有一股难言的愧疚。
如果姜若仙知道，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擦肩而过，一定会生气！
甚至是失望……
“公子，我能问一下，你与她是什么关系吗？”林婉儿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问道。
云青岩闻言！
脑海不由想到了，龙剑飞问他这个问题时，云青岩心里浮现的答案。
只是当时的云青岩，只是在心里出现答案，但却没有回答龙剑飞。
“在我的家乡，有一句话叫做，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我与她的关系，应该就是这样了。”云青岩微微沉吟道。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林婉儿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
这句话，并没有深刻的道理，它的意思，已经溢于言表。
超越朋友，却没有到达恋人的程度。
“虽然我没见过姜姑娘，但我能感觉到……她一定很爱公子！”
林婉儿微微沉吟道：“公子却说你们的关系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我是不是能理解为，公子对姜姑娘无意？”
林婉儿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心里莫名一揪，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油然而生。
林婉儿几乎能确定，她对云青岩是怎样的情意。
但她也几乎能确定，云青岩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如果一千七百年前，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斩钉截铁的告诉你，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可现在，我不知道！”
云青岩说道‘我不知道’四个字时，脸上全是苦笑之色。
因为他，姜若仙立下了，永生永世困在圣仙境的誓言！
云青岩能感觉到，姜若仙立下这个毒誓时，是怎样的万念俱灰。
一厢情愿喜欢云青岩的人很多，数不胜数，如恒河沙数的多！
那些人，也为云青岩做过无数疯狂的事情！
但却没有一个，会让云青岩产生愧疚的心理。
唯独姜若仙例外……
这足以说明，云青岩对姜若仙有感情。
只是这种感情很复杂，复杂到云青岩这个当事人都说不清……这是怎样的情感！
“公子，我曾听你说过，你已经有喜欢的人……”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追问道：“我能问一下，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公子又是如何确定，对她是喜欢。但对姜姑娘却是一种无法确定的情感？”
如果换个人，这般得寸进尺的追问，牵涉到云青岩心里软肋的问题……他一定会震怒。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婉儿现在追问的时候，云青岩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生出了想要找人倾诉的感觉。
“我们边走边说吧……”云青岩大手一挥，带着林婉儿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