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要脸的?
不会吧。
比我想象中还要可耻?
王程此时气笑了:“好好好,你口口声声说要去拿赵天王,那我便来问你,赵天王在何处?”
“我知道。”说到这个赵天王,张静一就有点咬牙切齿,他道:“这是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王程:“……”
张静一接着道:“只是凭借我们三兄弟,只怕人手还不够,我觉得,该再招募一些人来,两位义兄,你们也在卫里做事,能否想办法招募一些勇士,要精壮一些的。”
王程暴跳如雷地道:“三弟……”
其实张静一非常可以理解这两位义兄的心情。
事情已经糟糕到了这个地步,家里都收拾干净了,就等着立即离京。
结果有个傻缺说,不如我们去把赵天王干掉吧。
换做是谁,也没办法接受。
要是赵天王能这么容易被干掉,哪里轮得到你张静一这废物说这话。
这二人没有动手将张静一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张静一就已经觉得兄弟情深了。
可张静一却很明白,他只有一次机会,成与不成,只在一念之间。
我张静一是个有追求的为青年啊,我想荣华富贵,不想颠沛流离啊!
这特么的是古代,古代的罪犯之子,过的了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于是张静一正色道:“其实只是跑一趟而已,两位义兄就当是出去旅游……不,出去踏个青,跟着我后头,若是真遇到了赵天王也不一定呢?若是遇不到,我自是乖乖地跟从两位义兄,再不敢胡闹了。”
张静一已看出来了,两位义兄之中,王程的性格爆裂,邓健的性子反而随和,于是拼命给邓健使眼色。
邓健叹了口气,便道:“大兄,静一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能如何,不如从了他,总比让他再去南和伯府胡闹的要强。”
鲁迅先生说过,一屋子人,你想开个窗,大家都不同意,但你要是想把房顶掀了,别人也就同意你开窗了。
王程一副悲痛欲死的样子,可张静一态度依然很坚决,此时口里还大叫着:“来人,来人,将我的衣衫取来,我要去拜见南和伯府的方伯父,方伯父虽对我从前有所误解,可我相信只要……”
“去去去!”王程有些急了,咬牙切齿地看着张静一:“若不是义父遭了难,我还顾忌着义父就算身死,也绝不希望张家的声誉受损,我……我抽死你这……”
后头还想骂人,不过张静一却已毫不犹豫地给王程鞠了个躬:“多谢。”
张静一想要赌一把,他赌上一世藏宝的赵天王,就是现在这个横行北直隶,而且还让父亲张天伦遭了牢狱之灾的赵天王。
说到这个藏宝地的地点,张静一就算是化成灰都记得。
毕竟那个项目,是他一手做起来的,虽然明朝到了后世,地面上的建筑早已是翻天覆地,可是地势是不会变的。
只要找到了藏宝地,那事情就好办了。
因为赵天王若是当真在那里藏了宝,这对于赵天王而言,肯定是机密,毕竟知道的人越多,被人盗取的可能就越大。
这也就意味着,赵天王要来偷偷藏匿财宝的时候,一定不会带许多的人,他虽然有数千的部众,可真正信得过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第二,敌在明我在暗,他张静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只要拿下赵天王,就能够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爹给营救出来了!
虽然张静一对于这个时代的父亲没有太多的感受,可好歹这也是原主人的亲爹,他毕竟是占用了人家的身份,该救还是要救的。
当然,眼下唯一的麻烦就是,谁也不知道那赵天王什么时候才会回到藏宝地去储藏宝藏,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
但张静一决定,死守!
现在嘛,先将两位义兄骗过去再说。
因此,张静一觉得事不宜迟,立马让两位义兄想办法招揽了几个信得过的人。
这两个义兄乃是锦衣卫校尉,平日里都会有跟班,说穿了,就是义兄们是正式工,而这些伙计是临时工。
临时工……
张静一托着下巴,看着跟前的这一个个生得歪瓜裂枣的家伙……
嗯……
临时的嘛……
我懂的。
当即便带着人出发,当他出了张家的家门,张静一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不适应。
因为他悲剧的发现,这里早已是另一番模样。
那些熟悉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环线不见一丝的踪影。
有的只是青石铺就的街道,还有下可雨便要泥泞的土路,而一出了城,穿过了城门的门洞,放眼看去,满地疮痍。
大量的流民在城外栖身,满地屎尿,臭不可闻。
“好地方啊,我要是在这里有一块地………”
张静一心里带着妄想,即便这里是京城的城郊,可在后世,也属于三环以内了。
足足三天时间,张静一都带着人在这京郊里转悠,他四处打听一个个村落,最后终于寻到了当初项目的地址。
此时,他已来不及庆幸了,等真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