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潜伏,躲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等风声过去,而后再从容回辽东去。
张静一眯着眼,思量着,口里则道:“我来问你们,若是我让你们搜索竹斜街一带,你们一般会疏忽哪些地方?”
邓健立马就道:“当然哪里都不会疏忽。”
张静一白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若是当初当差的你们呢,你们还是寻常校尉的时候呢?”
“这……”
邓健倒是认真起来,努力的看着舆图,良久,他点了一处地方:“这里一般是不搜检的。”
张静一低头一看,这里被标注的,却是一个叫‘清闲楼’的地方。
叫这种名字的……
张静一便道:“这是青楼?”
“看名字就知道了,都有一个清字,当然是青楼了。”
于是张静一道:“也就是说,若是你们,平日里是不敢搜查青楼的?”
邓健摇头:“并不是!寻常的青楼,当然要搜查的,正好……咳咳……也可趁机讨要一些茶水钱。不过这个清闲楼,却不一样,这地方,没有十两银子,都没法进去坐着喝口茶,平日里能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贵。我们哪里敢轻易搜查?若是没头没脑的冲进去,发现咱们刘文刘千户就在里头呢?”
“咳咳……”张静一咳嗽道:“刘千户是很好的人,你不要这样说他。”
邓健立即就像炸开一样:“好个屁,我亲见他经常……”
张静一眼一瞪,打断他道:“不要打岔,谈正事。”
邓健便道:“好吧,就算刘千户没有出入,这若是恰好,推门进去,看到系裤带子的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佥事呢?又或者是哪个朝廷的大臣亦或者皇亲国戚,说不准是他们的儿子,咱们那时候只是寻常的小校尉,人家生气了,还不直接甩上两个耳光?锦衣卫说起来是威风,可威风的是上头的人,咱们终究是小鱼小虾,真出了事,上头的人商量一下,谁保我们?”
张静一精神一震,不由道:“这附近只有这么个清闲楼,是那种得罪不起的地方?”
邓健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再远一些……只怕得到贡院那儿了,不过是在六七里之外,隔着两个坊呢?”
张静一好奇地道:“你怎么对这些这么熟?”
邓健:“……”
“好吧。”张静一轻松了许多:“锁定了位置,那就好办了,你先让人便装,找机灵一些的,不要打草惊蛇,只在附近打探一下,看看这两日,有没有新近在这清闲楼里住的客人,而且……是住了就不肯走的,记住,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邓健便笑着道:“这个好说,这里头的名堂,我都晓得的,你就等着好消息。”
只要将搜查的范围一步步缩小,几乎上就可以锁定目标了。
商议完,邓健便欢天喜地地去办公了。
直到半夜才又回到了百户所,却是一副气喘吁吁,纵欲过度的样子。
见了张静一,他便道:“好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怎么?”张静一紧张起来:“你遇到贼人了?”
邓健摇头,用一种奇怪的表情道:“我遇到的是心中之贼,不是那细作。”
张静一呼了一口气。
心中贼……
怎么有些耳熟?
TMD,我大明人均哲学家吗?
张静一随即道:“那到底打探出了什么?”
邓健便道:“有一人,昨夜入住,便包了一个叫凤儿的女子,直接缴了一个月的钱,说是要常住一些日子!此人姓李,叫李正龙……好像是做什么官人的……据闻……和许多人都有深交,出入他寓所的人,非富即贵,甚至和许多部堂,都有牵连。听别人说……这人的来头很大,可到底什么来路,却没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