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命。”袁崇焕慌忙道:“为陛下尽忠,乃是臣的本份……”
他说着,似乎生怕天启皇帝不肯利用自己,为了彰显自己有利用的价值般,便急速地道:“臣久在辽东,对于辽东的种种积弊,知之甚详,这些枉法的骄兵悍将,臣岂有不知?只是臣糊涂,以往只是纵容,今陛下要整肃,臣甘为先锋,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这话的意思是,陛下,找我吧,我还有用的,这个我很擅长,选我,选我吧……
天启皇帝微微一笑道:“那你说,三个月可以吗?”
袁崇焕重重点头:“三月之内,必见成效,敢有抗拒者,臣一一杀之,教他们鸡犬不留。许多的罪证,都是现成的,臣这边心里有数。”
天启皇帝于是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袁崇焕的身边。
这袁崇焕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今日总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原本以为……这天子年轻,没什么手段,随意都可糊弄。
现在才知道,人家不但能杀人,而且还敢杀人,一举一动,一心一念,即决定人的荣辱。
天启皇帝随即和颜悦色起来,甚至伸出手将袁崇焕搀扶了起来。
袁崇焕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他一点没感受到君恩,有的依旧是恐惧和不安。
将他搀扶起来之后,天启皇帝脸上的冷意也收敛了许多,此时道:“如此甚好,朕拭目以待,你要谨记着,你的背后,是朕。所以,大可不必有什么顾虑,放手去杀、去抄便是!若是干得好,也不失忠臣本色。将来……朕定有重赏。”
袁崇焕面如死灰,却比谁都知道他没有选择,便忙不迭地点头道:“臣敢不效命,继之以死。”
“很好。”天启皇帝踱了几步,背对着众臣,随即又回过头去,看着这跪了满地,隐隐发抖的文武大臣。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便道:“满桂满卿家……”
这满桂也算是一员虎将,战场之上,不知杀了多少人,可谓是杀人不眨眼。
现如今,却已吓得魂不附体,天启皇帝唤他,让他打了个寒颤,随即口不择言地道:“陛……陛下……臣也可以杀人,臣……臣也可以抄家,臣……臣也是可以效力的。”
到了这个份上,傻子都看得出来了。
三个月内,整个辽东文武,只会有两种人,一种是杀人的,一种是被杀的。
若是不能做到杀人,不能像袁崇焕一般,成为陛下手里的利刃,到时候……只怕他第一个就是被杀被抄家的那个。
在辽东的武将,有哪一个真正敢说自己是干净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满桂却不似袁崇焕那般的扭捏,不就是杀人和抄家吗,我觉得我可以的。
天启皇帝则是微笑道:“是吗?既然卿家如此自告奋勇,那么……你就从旁协助吧。”
“是,是……”满桂这膀大腰圆的军汉,此刻居然将臀翘得老高,脑袋重重地磕下,像是小小的松了口气:“臣一定尽心竭力。”
张静一却在一旁道:“陛下,臣听说,满总兵官倒还算是洁身自好,家里虽蓄养了不少私兵,却没有其他的恶迹,只是满总兵久在辽东,与不少军将都打成一片,平日里很是和气,臣担心,满总兵下不去手,对人网开一面,那不少军将,都是他提拔起来的,怎么忍得下心呢?陛下,依臣看……就不要让满总兵为难了吧。”
天启皇帝便露出了狐疑之色:“是这样吗?”
满桂听了,已是吓得浑身冷汗,脸色煞白,立即道:“不,臣……可以的,臣……绝不会有私心偏袒的,臣心中只有君臣,其他所谓私情,哪里抵得上君臣大义?陛下……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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