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魏忠贤便立即道:“呀,那就了不得了,世上竟有此奇物,没想到张老弟,如此的见多识广,佩服,佩服。”
“说是钢铁制成……”
“钢铁?钢铁可贵着呢,难怪这车罕有,想来……是太贵了。”
“有朝一日,朕也要弄一个来瞧瞧,不过……”
天启皇帝想到这书中描述的数万斤钢铁的铁疙瘩,还有什么铁轨,顿时就丧气了。
太贵了,想都不敢想。
正说着,外头却有宦官匆匆而来道:“陛下,田指挥求见。”
天启皇帝如今对于田尔耕的不满是越发加剧,此时不由冷冷地道:“噢,他来做什么?”
“说是报喜。”
“报喜?”天启皇帝脸色微微有些松动。
魏忠贤则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看来他对田尔耕的敲打有了效果,这个家伙……总算是开始动起来了,很好……
天启皇帝便不耐烦地道:“叫进来。”
于是乎,田尔耕进来,喜气洋洋的样子:“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天启皇帝将书搁下,打了个哈哈,懒洋洋的道:“何喜之有?”
田尔耕道:“在陛下的鞭策之下,北镇抚司,在被北通州拿住了一伙贼子,这些贼子,竟与流寇勾结,在北通州一带活动,他们劫持了商贾,劫财掠货,臣布下了天罗地网,总算将他们一网打尽,抓获了二十一人,取贼赃银四千七百两。”
天启皇帝听罢,倒是脸色好了许多:“哦,不错,不错。”
田尔耕见陛下对自己的态度缓和,松了口气,抬头看一眼魏忠贤,见魏忠贤面带笑容,心里更松了口气。
上一次挨了教训,他可是急白了头发,好不容易弄出了一场功劳,也算是有所交代。
于是他绘声绘色地道:“这些贼子,真是胆大包天,犹如硕鼠一般,横行于北通州运河,且这些人极谨慎,亏得陛下保佑,将士们勠力,这才将人统统拿下了,不曾走漏了一人。”
“这都是陛下教诲的结果,臣每每念及陛下的厚恩和教诲,心里……便感激涕零,恨不得亲自杀贼,以全忠义。”
“看来……你近来还算得力。”天启皇帝道:“好了,朕知道你立了功劳。”
魏忠贤在旁趁机道:“其实田指挥也有难处,咱们大明朝,别的地方不说,单单说天子脚下,在陛下的治下,不敢说海晏河清,可这乱贼,哪里有几个呀,都是听闻了陛下的威名,早已闻风丧胆了。”
“所以说啊,这叫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北镇抚司这边,倒是想拿贼,可京畿重地,想要抓贼真不容易,至于这些凶寇,奴婢也有耳闻,最是凶残,且抢掠的钱财也是不小,此番没想到竟能一网打尽,奴婢心里也甚是欣慰。”
天启皇帝道:“是吗?看来田卿家确实是辛苦了。”
此时,又有宦官来禀报道:“陛下,新县侯求见。”
天启皇帝听闻张静一来了,更是高兴,急不可耐地道:“他来了正好,今日又拿到了贼,且还抄了一些银子,朕正想和他说呢,宣进来。”
这张静一进来,田尔耕便觉得自己的好事坏了,却依旧摆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张静一进来之后,便道:“臣见过陛下,大喜。”
“啊?今日竟是双喜临门,怎么,张卿也拿住了什么贼?”
“贼暂时还没拿住,不过……那田生兰终于是开口了,陛下,臣带人,寻找到了田家藏匿钱财的所在,臣已亲自去看过了,那金银层层叠叠的堆砌的像山一样……太吓人了。”
天启皇帝听罢,豁然而起,激动得捂着心口:“你且等一等,等朕先缓一缓神之后再说,别将朕的心病吓出来。”
努力的深呼吸,天启皇帝才道:“你说罢,到底多少银子。”
张静一有些为难了,轻皱眉头道:“这个……却不好说。”
一听这个,天启皇帝微微有些失望。
谁知下一刻,却听张静一又道:“那边抄家的人预计,得清点十天半个月才成。”
“啥?十天半个月?”天启皇帝大叫一声,随即整个人跳了一下,而后居然一下子窜到了殿中,扎了个马步,啊呀一声,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空翻了一个筋斗。
天启皇帝……真的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