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嗒一下。
一枪中了腿脚,这人便开始一瘸一拐,忍着剧痛,依旧还奔跑着,他的裤管已是鲜血淋漓。
只是,此时他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于是,那生员好整以暇的装填了火药,继续平举,朝他身后又是一枪。
啪…
这人哀嚎,子弹中了后背,人已倒了下去,浑身都被血水浸湿了,只是一时没有死,求生的欲望,让他一面叽里呱啦不知说着什么,一面拼命在地上蠕动。
而后,在无数人畏惧的眼神之中,那生员一步步的走上前,他走的并不快,一面走,一面继续的装填火药。
等走到了还在地上蠕动之人身边时,他一脚踩中了此人的后背,随即,火枪抵着他的后背。
砰……
世界安静了。
此人已死透了,只留下最后一声惨呼。
生员收了火枪,无情退开。
其他妄图要挣扎的俘虏,便再也不敢轻动了,只是缩在城墙根下瑟瑟发抖。
直到他们看到,十几门机关枪被人抬到了他们的正对面,一群生员开始架设机关枪。
嗡的一下。
城墙根下的俘虏便炸了。
有人绝望的闭上眼睛。
有人嚎哭。
还有人似乎在求饶,似乎改变了主意,突然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说着乞降的话。
只可惜,没有人理会他们了。
那些席地蹲下的俘虏,则看着远处那些不肯屈服的同伴,几乎不忍去看,一个个羞愧的低着头。
倒是好事的军民百姓,倒是没见过这个场景。
不得不说,东林军在百姓之中有威望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总能在这个时候,玩出新的花样。
机关枪已架设完毕。
所有人有条不紊。
随即,大家便听到哨声。
紧接着,竟是有板有眼的开始报口令。
“一号位架设完毕……”
“二号位……”
“五号位……”
“预备……”
“咔咔……”
压弹的声音。
尖锐的哨声刺破了虚空。
紧接着……
哒哒哒……
听到这哒哒哒声,那些蹲下的俘虏个个色变,一个个捂着自己的耳朵,这声音,他们一辈子都不愿再听到一次。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也已面如土色,本是被人抱在肩上让孩子也长长大’见识‘的家长,第一个反应,便是将孩子从肩上放下,然后拼命将孩子捂在自己的怀里,这家长自己也已面如土色,好似惊弓之鸟。
可是……这哒哒哒声没有停止。
数十门机关枪喷出火舌。
墙根下的俘虏,便如割麦子一般一片片倒下,更倒霉的,身上持续中弹,人还未倒下,却是人在原地不断的抽搐,好像是跳舞一样。
哒哒哒哒……
军民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已是头皮发麻起来,墙根下乌压压的人,只在短时间内,居然就没有几个站着的了。
这哪里是行刑,这分明是屠戮,莫说是几千个人,便是几千头猪,也不是这样宰杀的。
那些建奴降人们,此时又被唤醒了恐怖的记忆,或许他们不久之前,还会桀骜不驯的’勇士‘,是号称悍不畏死的铁骑,可他们从忍辱偷生的降人,现在……这一幕恐怖的记忆,已是牢牢的铭刻在他们的心底,他们此时……一丁点的桀骜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温顺和驯服。
他们甚至心里庆幸,若是当时,自己稍有一丁点的迟疑,可能现在的结果,就和在墙根下的同伴一样的结果了。
零星的人,还站在墙根下,他们既是幸运儿,可同时也是不幸的,绝大多数人,低头看着脚下一地的尸首,再看看自己孤零零的在此,抬头,则看到对面的机枪。
他们彻底的的崩溃了。
口里发出凄然的惨叫。
而后,哒哒哒……
子弹如雨一般。
那少数幸存之人,也一个个倒下。
再之后,一个个生员挺着刺刀上前。
他们开始靠近这满地的尸首。
而后,他们在无数的尸首之中,寻找活物,但凡还有气的,便补上一刀。
这补刀,倒不是刻意的杀戮,某种程度,也是给这些浑身中弹却没死透的俘虏一个解脱。
…………
晚点还会有,不过会有点晚,大家先睡,明天早上看,晚安。另外,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