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正眼瞧过人,现在竟还敢骂陛下和辽国公,你是什么东西……”
这人骂完。
其他人似乎也愤恨起来。
更有人上前怒骂道:“确是狗东西,若不是辽国公,哪里有我们这些关中流民今日?”
一时之间,周遭竟都是谩骂。
还有骂的狠的,直接开始问候这些读书人的历代先祖了。
这读书人本是大义凛然,他本以为,只需自己登高一呼,即便这些军民百姓不影从自己,闹出事来,可至少也该是凄惨的气氛,人们纷纷含泪,敢怒不敢言的目送自己人等遭受戕害。
哪里想到……这些百姓,不无咬牙切齿的模样。
只是这一股子愤怒,却都是奔着自己来的。
“什么狗屁读书人和相公,不都是这些欺负咱们的老爷吗,装什么装……”
其实这些读书人还算幸运,至少他们是被生员们押着,大家怕打偏,所以没人敢投点石头来,如若不然,非要被砸死不可。
那读书人见状,真是万念俱焚。
他本以为自己是做高尚的事,谁料到人人喊打。
尤其是他骂到了张静一,却令不少百姓疯了一般要冲上前来打人。
这里的百姓,新县的不少,这些新县里,可一直记着辽国公的恩德的。
百姓也不是傻子,以往的时候,自然也信这些人的言论,世道为什么不好,人为什么吃不上饭,日子为何艰难,这是因为有奸佞,因为有阉党,可是阉党之前呢?众正盈朝的时候呢?又如何解释。
可辽国公治新县,这可是实打实的安置了许多人,也实打实的给人分了不少的土地,不敢说那里的百姓人人都安居乐业,可比从前日子过的好,比其他地方过的好。
这难道不是新政的功劳?
现在这读书人,对辽国公咬牙切齿,又引申陛下对辽国公的纵容,更是对新政破口大骂,这就等于是捅了马蜂窝。
“读过了书,不也是贼。呸……”
无数的吐沫横飞。
倒是让那押着读书人的生员们不好受了,连忙道:“让一让,让一让。”
那被押着的读书人……见此情景,想着自己性命垂危,又要被如此的诛心,此时备受煎熬,眼看着一个个要杀人的目光,于是便大呼,悲戚道:“刁民,刁民……该死的刁民,受了些许小恩小惠,便要从贼,呜呼,华夏文气尽也……”
他含糊不清的高喊,一旁的生员终于忍不住了。
倒不是怕他张口说什么。
而是这狗东西大声疾呼,惹来了不少百姓的瞩目,不少百姓便纷纷朝这奔涌,气的朝这边吐口水。可他们吐口水没有准头啊,再这样下去,这押着他的生员便成了替罪羊。
于是生员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娘的就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这一巴掌下手干脆。
啪的一下……这厚重的力道,瞬间要将这读书人的下巴卸下来。
读书人痛不欲生……
这一下,闭嘴了。
…………
天启皇帝看着这场景,有点懵逼。
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随即,他眉一挑,似乎终于在愤怒之中,找到了一丝安慰。
他抖擞了精神:“走。入宫去!朕倒要看看,这宫中是谁来作乱!”
说着,他大步流星,便朝着那紫禁城的方向。
两旁的生员连忙护卫。
厂卫的緹骑们现在也有了主心骨,也尽都提起了精神,卖力的在前头开路。
这数不清的人马,朝那紫禁城涌动。
前头则有勇士营军马布防,本要阻拦,緹骑们现在有勇气了,大喝一声:“跪于道旁,陛下驾到。”
陛下……
哪一个陛下。
围着这紫禁城的勇士营上下人等,只听到远处人声嘈杂,也见有人高呼什么陛下万岁。
不过……这陛下……不是在紫禁城里吗?
不过说话的乃是锦衣卫緹骑,还有东厂厂臣,他们倒是不敢怠慢,纷纷让出道来,为首一个道:“我要先见陛下……”
于是,緹骑们侧身让出道路,这人火速上前,此人乃是御马监的宦官,专门辖制勇士营的,所以远远一看到天启皇帝,顿时懵了,两腿一软,啪嗒跪地:“奴婢恭迎陛下……”
声音颤颤,嗓子也嘶哑了,活见鬼似的。
………………
今天只能更三章了,咱们明天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