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有几个成功的,最终也遭受秋后算账的结局。
而这些推动改革之人,其实已经算是十分谨慎小心,尽量的还照顾着旧贵的一些利益,只是即便如此,依旧不能善终。
如今……他才方知道,想要在一群天生的人生赢家们手里夺食,是何其难的事。
不过……张静一没有选择,倘若他不是两世为人,不知历史的走向,或许还可舒舒服服地混吃等死,可时至今日……已没有选择了,明就算不亡于建奴,也会亡于流寇……张静一未必在乎明朝是否毁灭,可他在乎自己和真心真意对待他的天启皇帝。
既然如此,看来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那些旧贵们狠,那他就要比他们更狠。
他们的拳头硬,那他就要比他们更硬。
回到了千户所,张静一才刚刚落座,立即便见几个锦衣卫武官徐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王程,其余刘文秀人等。
他们一一做了汇报,张静一现在几乎是一言九鼎,他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盏,而后呷了口茶,才抬头看向王程道:“那个麓山先生,现在可有眉目?”
“查过了。”王程肃然道:“昨天夜里,有不少人往陈演家走动,都是商议着,怎么对付殿下的,其中有七个人,有可能是麓山先生,此后……又进行了一些排查,和偷偷的走访,现如今,有嫌疑的便有两个……这两个人……已经开始追踪了。”
“除此之外……也已开始摸他们的底细……只是殿下……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麓山先生一定会在昨夜陈演的宾客之中呢?”
张静一笑了笑,便道:“很简单,因为这个人过于谨慎。”
王程一愣,甚是不解道:“若是谨慎,岂不是更不会去吗?”
张静一摇摇头,道:“这你便不知了,谨慎的人……还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不肯真正相信别人,这么大的事,今日就要决定我的生死了,他又怎么肯假手于人?他一定会亲自去陈演家,了解一下这些人打算如何对付我,否则,他如何能安心?”
“再者说了,当时去的宾客这样多,这个人一定在众人之中并不起眼,而他已料想到,我正为杀死衍圣公的事而焦头烂额,一定顾忌不上他,你看,既然完全没有风险了,又可了解实情,何乐而不为呢?”
王程听罢,点点头道:“不错,换我我也去。”
张静一此时则问道:“这两个人,为何有最大的嫌疑?”
于是王程道:“其中一个叫邓文,邓文这个人……并不是官身,却喜欢四处走动,与人结交,他住在一处会馆里,平日里,很爱与人交往不说,就在几日之前,就在陛下回到京城之后,他突然收拾行囊,说要回乡,只是却迟迟没有动身。”
张静一眯着眼,暗暗点头:“还有一人呢?”
王程便又道:“还有一人,叫姜胜先,此人深居简出,按理来说,不会参加这样的聚会,他也没有官身,听闻从前是个举人,可中了举人之后,就没有继续科举,宛如闲云野鹤一般,也不爱和人交往,可是这一次……”
“你是说,事有反常即为妖?”张静一笑了笑。
王程点了点头。
张静一呼出一口气,道:“这二人……不要查得过紧,而且我猜测,他们所用的身份,未必真实,可能只是伪造了一个身份。总而言之,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可是……”
“人还是得看紧了,他们身边所有打过交道的人,都要摸排清楚……我可不听你们什么嫌疑,我要的是真凭实据,若是抓错了人,或者是遗漏了什么,到时……我们便都下不来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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