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人在不合适的岗位,制造的麻烦,绝不是这点银子这么简单。
考试之后,不少人录取,其实这考试的难度,比正常报考的人要低不少,真要努力复习,几乎都能中。
毕竟卫中的人……大多家境都不错,此前就有识字的基础。
不过在备考的过程,通过不少的备考资料,背诵得多了,许多人也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
什么天文地理,什么作小文章,还有简单的算术,以及一些简单的杂学知识,虽当时只是靠死记硬背下来,可毕竟……在脑海中留下了一个印记。
紧接着,便开始有人轮替去军校的第三特别行动教导队学习。
往往这种学习是三个月,第一个月是基本的新生员操练,每日所学的,便是最基础的新兵操练。
打熬体力,纪律分明,乃是基础中的基础,最重要的……还可学习到注意衣冠,以及培养耐力。
这一个月,乃是重中之中,若是连这一个月都熬不过去,那么就不算是自己人了。
当然,这种新兵的训练,某种程度,也是在培养一种叫共同记忆的东西。
大家虽来自不同的千户所和百户所,有着不同的职位,祖籍也各有不同。
可毕竟一起吃一起睡过,也一起熬过苦,一起有泪有过欢笑。
此时……某种精神上的纽带也就慢慢连接起来,彼此之间,便多了一层维护这个群体的自觉意识。
而这个纽带,就成了他们共同的恩师张静一。
此后的两个月,便是专业的操练了,大家开始分流,刺探的緹骑,会进入緹骑班,专门有人教授他们学习各种刺探的技巧,不只如此,也开始教授他们学习各种武器,尤其是短枪……短枪乃是近身最好的武器,这对于刺探甚至是暗杀,都有巨大的好处。
除此之外,还有负责卫戍以及缉捕、巡视的校尉,校尉的职责更简单,他们是锦衣卫的重要保障。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当初考试以及新兵操练的时候,发掘出了不同的才能,有的进入纪律培训班,专门负责未来的督查之责。
也有人精通文墨,则送去培训案情的分析。
张静一为了培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花费了许多的心思。
他有时亲自前去授课,讲解的多是近来新县千户所的一些案例,或者是和人讨论案情。
这锦衣卫上下……包括了南北镇抚司,人员几乎精简了一大半,起初大家都有抱怨,不过很快,这种抱怨开始慢慢的消减,大家这才意识到,这张都督对别人很狠,可只要乖乖听从他的命令,那么他绝不会故意为难你,而且办事也公正。
若是你能入学,尤其是熬过了第一个的新兵操练之后,他就几乎将你视为自己人了。
以至于一个校尉需要娶妻,因为早就选好了吉日,不得更改,所以前去告两日假,张静一竟亲自批示,让人送去大礼。
堂堂辽东郡王,亲自命人送来礼物,这对于这样的人家而言,绝对是可以吹嘘半辈子的事。
再加上操练的时候,心无旁骛,渐渐的,大家开始对张静一死心塌地起来。
张静一忙碌的脚不沾地的时候,这朝中却已乱成了一锅粥。
果然……出事了。
内阁诸学士,以及六部尚书,一同请见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随即不但召见了他们觐见,而且还将张静一也叫了来。
这一次天启皇帝没有在西苑召诸大臣,而是现在了紫禁城的暖阁。
此时天寒地冻,便连天启皇帝也觉得懒洋洋的。
诸臣给他行礼,而后天启皇帝看向张静一:“南京锦衣卫,可有什么奏报传来?”
张静一奇怪的道:“陛下想要什么奏报?臣近来在整饬锦衣卫……”
天启皇帝便看向魏忠贤:“魏伴伴,东厂那儿呢?”
魏忠贤忙道:“陛下想要南京哪方面的奏报?”
天启皇帝不耐烦的磕了磕案牍,道:“关于魏国公和南京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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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作息时间,睡觉去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