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刘文昌便伫立起来,规矩地作了一个揖,问了一声安。
父子相别,没有一句半句关于股票的事。
当然,没有提,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对于刘家这样的而言,股票买了也就买了,哪一个人家不需要经营自己的家业呢?
若是时常去提,反而落于下乘了。
刘文昌大抵也学到了父亲这种气度。
因而,这几日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他哪里想到,现在京城里,都盛传着关于他的传说了。
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
在连续数日的股票上涨之后,现如今,辽东矿业的股价已经涨了五倍。
这个价格……似乎还远远没有到顶,似乎只是开始一般。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打探辽东的消息,希望从辽东这块热土上,寻觅到各种蛛丝马迹一般的利好消息。
等大家将许多的消息挖掘出来,方才知道,利好远不只如此。
这张家的布局,十分长远,从交通谋划,到人力的培训,再到采矿技术的更新,几乎都是未雨绸缪,甚至有的早在一年多钱,就已开始布局了。
现在许多人才后知后觉起来,敢情人家之前是要干的这个?
不只如此,铁路公司的铁路铺设,也是神速。
这个时代的铁路,其实技术要求并不高,毕竟跑在上头的那玩意,时速也才数十里而已,这个时速,不是后世的小时,而是现在的时辰,一个时辰是后世的两个小时。
正因为如此,所以技术规格低,说难听一些,就算是遇到了跑出轨,以那样的时速,也不可能出什么重大的伤亡。
更何况铁路公司有的是银子,人力也是充足,虽是规划了许多铁轨,可这两年,几乎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辽东。
许多的路段,都已接近完工,可以达到通车的条件。
不只如此,张家早先就派出了数十个勘探队,在辽东许多地方,进行摸排,公示出来的矿场,多达数十处,其中优质矿也有六处之多。
其实这些东西,早在辽东矿业上市的时候,几乎每隔一个月,便会放出公告。
只是当时的公告,其实并没有人认真的去看,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那炙手可热的广平矿业上头。
而如今,孰是孰非,一切都已了然了。
张静一这些日子,可谓干劲十足。
因为照这么下去,辽东矿业的银子几乎是无限的。
反正有人买单,拼命的投银子就是了。
因而,一个又一个开采的计划出炉。
许多人,开始深入各州县招募人力。
大量移居辽东,安置的奖励也都推出。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此时的张静一,可谓是意气风发。
过了几日,天启皇帝召张静一入宫觐见。
当然,除了张静一,还有其他的有份量的大臣。
所议的事,还是流民们出关的事。
现如今,朝廷已准备好了钱粮,沿途的州县,都要求进行犒劳,确保这些人有吃有喝。
当然,待遇也不可能有多好,可对于往日食不果腹的流民而言,却是足够了。
所有的钱粮,都是军校这边护送的人过手,以确保无人敢克扣,否则发生点什么,说不定要引发大乱子的。
事儿议完,天启皇帝便笑吟吟地看着众臣道:“朕听说,咱们大明,出了一个神人,此人眼力劲极好,孤注一掷,花了近两百万两纹银购置了辽东矿业的股票,如今这股票已涨了五倍,听说将来还可以涨更多,了不得啊了不得,此人是谁,快快说来。”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天启皇帝早已知道此人是谁了,毕竟有厂卫在,怎么不晓得这个人呢?
现在故意这样问,十有**,是让人自己来认领罢了。
刘鸿训这时表情平静地上前,道:“陛下,此人叫刘文昌,乃臣的儿子。”
天启皇帝便凝视着刘鸿训,微笑着道:“没想到,刘卿在公务之余,还有此等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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