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感觉很冷,母亲端了一盆玉米芯烧炕。我坐在炕上就不想下去了。在家里是感觉不到冷的。母亲炉子里烧的碳烟很大,味道有些难闻,我的喉咙吸了那些烟感觉非常不舒服,我感觉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我是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无比的热爱这里。我的头有些晕,只想着赶快睡下才好。外婆我和女儿睡在一个屋子里,父亲母亲和侄儿睡在另一个屋子里。晚上外婆要上小便,母亲让她方便在一个桶子里。
我也想小便,但是不习惯用桶子小便。桶子那么高,屁股要撅的老高而又不挨到桶子这个我办不到。厕所还在外面,出去感觉很害怕。蹲在院子里第二天被父亲看到了,又要说。这也是我不愿意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后来凑合着尿了,感觉很多都尿到了桶子外面,裤子上也被淋上了吧。第二天父亲6点多就起来了,跑到这个屋子不知拿什么东西。后来他就阴沉着脸扫院子。那样子好像在说“他都在扫院子,我还在睡着。”
这让我心里非常不爽快,父亲这是不欢迎我的,表示吗?或许是我多心了,可是他为什么拖着个脸子,他以为我很想来吗?父亲扫完院子有进来不知拿什么东西,我也没心思睡了,感觉心里好烦,与其这个样子,我还不如呆在家里。
起来扫了屋子,倒了炉灰,把炉子的火弄好。侄儿也起来了。父亲看到侄儿满脸堆笑。说“你爸说你昨天问他要钱了,你怎么不问我要呢?能让父亲如此温柔的,也只有他的孙子了。他的孙子拿着一个棍子在削皮,他满脸是笑的看着。
母亲在厨房弄早点,父亲让给他炖两条小鱼。我随便吃了块馍馍就开始扫院子,父亲只是粗糙的扫了一遍,水泥地上能看到他扫过的纹路扫完院子我又开始洗锅,洗案板。父亲做在炕上念经,他对外婆说“我念会经,不吵吧。”外婆说“不吵”。
本来母亲给外婆拿了条毛毯说让外婆去炕上做着,可是父亲却做了上去,我多么希望他吃完了,去另一个屋子,可是他的屁股好像生根了似得。
他对外婆说“你上来做吧”。外婆是个小心甚微的人,父亲做在哪里她是不会上炕的。母亲赶紧去烧另一个屋子的炕。烧好了炕把外婆搀扶到那个屋子,那个屋子没烧炉子,有些冷,炕是热的。
我突然觉得外婆好可怜啊。父亲一个人坐在哪里念经,大概是觉得很无聊,念了一会不念了。出来看到外婆在另一个屋子,他说“这个屋子冷啊,去那个屋子吧,我念完了“。外婆说“不冷,太阳都出来了,炕热的很。”
后来父亲又跟母亲在院子里的小田里种菜。父亲把土扬的老高,一些泥块甩到了我刚扫过的院子里。我说“你把锹放低点呀,土都甩到院子了。父亲说“甩到院子又怎么了,干完再扫不就得了。你跟你妈一个样。
我的心中非常生气,总觉得父亲处处跟我过不去。我说“你注意一点就不会甩到院子里的,父亲用很大的声音说“甩到院子里咋了,咋了。他就差说“这是我的家,我想怎样就怎样了。外婆轻轻的捅了我一下。
我想大不了就回家,没什么了不起的。后来父亲跟母亲去了另一个屋子,母亲不知说了父亲几句什么,他出来脸色缓和了些。
母亲又叫我去街上转,因为今天是街上的集。我真没什么心思上街了。母亲发现电动车没电了,就去冲,第一个充电器冲上没反应,第二个好像也没反应,母亲说:这好像不是这个电动车上的充电器。
我说“那可怎么办呢?怎么走啊?父亲说“什么冲不上,这不冲的好好的,胡说什么。我说“冲上就冲上,我又说了什么啊?大概真的是觉得自己无理,父亲没再说什么。我却气的想哭,永远都不想再来这里。
昨天下午大家约着来母亲家烧烤,我从集上回来的时候,三姨一家已经来了,可是连烧烤的炉子都没有,姐姐早晨拿来了一个电烤炉。厨房里乱遭遭的,菜放了一锅台。
母亲只是转来转去。哥哥又带了他的两个朋友外加三个小孩。后来又有人给她打电话,他就跑了。嫂子跟哥哥朋友的老婆聊天。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不时有哭声传来。所有的人都没吃早饭,这么多吃饭的人,却没人煮饭。
嫂子切了点肉往签子上穿。我惦记着外婆,蒸了点米饭,炒了个土豆丝。看着乱哄哄的厨房,心里无比的烦躁。后来哥哥的朋友久等哥哥不来,就走了。嫂子在炉子上烤,我在姐姐的电烤炉上烤。
总算是烤出了点东西。父亲吃了几口说“辣死了,这么辣我怎么吃?我懒得理他,我想我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他或许是在跟嫂子说。烤了好久,大家总算是吃饱了。回去了。
母亲又蒸了一锅米饭,嫂子有事先走了。弟弟,弟媳又来了。我又开始烤,父亲笑着问弟媳,阿梅吃好了没有,弟媳说“爸,吃好了”。感觉父亲看别人都是顺眼的。我是又受苦又不落好。
因为饭不是很多,父亲急着跟孙子舀了一饭端了过去,侄儿却说不想吃,饭就放在窗台上。看起来好像是对父亲热心极大的讽刺。
吃完饭,我又开始洗锅,姐姐也过来帮忙,洗完之后我说我要回家了。母亲说“明天还有一天假,那样子好像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