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皇上是指什么?”
“当然是皇后亲自编排的舞蹈。”隆泰道:“这可是花费了皇后数日的心思。”
齐宁淡淡笑道:“回禀皇上,臣见识粗浅,对歌舞实在是一窍不通,所以不敢妄加评论。”
“哦?”隆泰神色微淡,问道:“你今日进宫,可是有要事要奏禀?”
齐宁从袖中取出卷宗,上前两步,道:“启奏皇上,刑部左侍郎达奚冲徇私舞弊,移花接木,私放囚犯,两年前......!”
他还没说完,隆泰便皱眉道:“是刑部的案子?”
“案子是两年前的大案,但此番却是因为那件案子牵连出来涉及到刑部官员的案子。”齐宁正色道:“因为案子涉及到刑部左侍郎,臣......!”
“既然是刑部的案子,你自己处理就好。”隆泰道:“朕将刑部交给你,大小诸事,自然是由你自己去主持,总不能六部衙门大小事务,都要过来向朕请教。”
齐宁一怔,心想你既然这样说就好,这件案子就归我自己来决断。
“还有别的事情?”隆泰见齐宁不说话,端起手边的茶杯问道:“有什么事情你都奏禀过来,这几日朕要陪同皇后观赏歌舞,未必有时间再召见你。”
齐宁皱起眉头,却还是道:“皇上,恕臣直言,大婚三日已过,朝事诸多,皇上可以召集朝会,上朝议政,如今我大楚内外朝事都颇为繁多,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事情会堆积的越来越多......!”
隆泰放下茶杯,反问道:“朝事诸多?镇国公和你以及朝中官员不都是在处理超朝事吗?莫非朕歇息几日,就让朝事堆积如山?”
“皇上刚刚大婚,歇息几日自然无妨。”齐宁道:“但皇上如果丢下国事,将心思放在歌舞之上,这......!”
“大胆!”隆泰冷声道:“齐宁,你是否想说朕耽于享乐,不顾国事?”
齐宁摇头道:“臣并没有这样说,但如果皇上一直如此,那么皇上就是这样做......!”
隆泰盯着齐宁眼睛,齐宁也并无畏惧,与隆泰四目对视,厅内一时间气氛冷下来,皇后却已经轻声道:“皇上,锦衣候直言劝谏,乃是耿直的忠臣,皇上还请息怒!”
隆泰冷哼一声,这才道:“齐宁,皇后从齐国远嫁到我楚国,路途遥远,除了朕,她在楚国并无其他亲人,朕不好好陪着她,又有谁能陪伴她?朕知道你是无心之言,这次就不计较。”
刘絟一直躬身站在一旁,这时候却已经上前跪倒:“皇上,方才看了皇后编排的舞蹈,宛若是天宫之中仙女所舞,奴才斗胆,有句话不敢不言!”
“哦?”隆泰看向刘絟:“什么话?”
“奴才.....奴才以为,刚才那支歌舞,还有一处颇有欠缺,如果能够加以改善,必是一支流传百年的歌舞。”刘絟低头禀道。
隆泰脸色沉下去,怒道:“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敢说皇后编排的歌舞有欠缺,来人,将这狗奴才.......!”
皇后却及时阻止道:“皇上,人无完人,臣妾这支舞蹈确实有瑕疵,刘公公是礼乐监总管,见多识广,他既然这样说,必然有见解,不如听他说说。”
隆泰握住皇后柔荑,柔声道:“皇后说怎样就怎样,刘絟,你倒是说说,这支舞蹈有什么不对?”
“启奏皇上,老奴不是说这支舞蹈有瑕疵。”刘絟急道:“皇后娘娘编排的这支舞蹈,以老奴的见识,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瑕疵之处,老奴所说有欠缺的地方,是指配舞的曲子。”
“哦?”
“这是老奴的疏忽,皇后编排这支舞蹈,老奴用了礼乐监琴技最高的两名乐师。”刘絟道:“本来以为凭借她们二人的技巧,能够配上这支舞蹈,但现在看来,皇后这支舞蹈太过美妙,这二人的曲子根本不及万一!”
隆泰脸色缓和下来,问道:“这曲子是你调教出来?”
“是老奴的疏忽,还请皇上降罪!”刘絟趴在地上:“老奴求皇上给一次机会,让老奴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