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含胸驼背的走路,校服外套永远不敢脱下来,因为会有男生恶心的眼神和议论;跑步的时候胸带永远都会往下掉,痛苦的几乎想死……”
她又眨了下眼睛,眼角有眼泪落下,“真的好难受,很多时候都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是个男生,我一点都不想当女生,当女生真的太痛苦了。”
云疏静静的落在她的额头上,金属微凉的触感好像是雪。
她沉默了好久好久,凌安安也无声流泪了好久好久。
金属光球轻轻的在她眼角碰了下,随后才传出她一如既往淡漠清雅如长风霜雪的声音。
她道:“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你。”
或许是自然法则,或许是所谓的科学进化,或许是规则规定,女性生来就是这样的身体,就要受到这么多的局限。
没有人可以解释,为什么生来就是这样。
“而因为这些身体局限,女性又受到男性乃至世界的压迫,在古代尤其严重,几乎低微到了尘埃里。”
她平静的开口,好似局外人的旁观却又带着局中人的悲敛,“但这是不对的,任何有思想有人格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对的。”
她看着凌安安,“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一个标准,一个国家的文明发展怎么样,看生活在那个国家的女性就知道了。好的国家孕育出来的文明一定是开放的包容的平等的。”
“天生的限制无法改变,但身为女性,世界可以看轻你,社会可以看轻你,任何人可以看轻你,唯有你自己不能看轻自己。”
她道:“你最明白自己到底可以做到哪种程度不是吗?”
她讽刺的开口,“就算是在女性地位最低下女性力量不被男人承认的时代,也不能缺了女性,往往一个家庭里的支柱,不是所谓的赚钱养家的男人,而是支撑着一个家不倒塌的女人。”
“换个角度想,为什么男人要压迫女人,因为他们知道女人到底可以做到何种程度,可以占据他们所拥有的资源地位,在许多男人心里,女人永远做一个没有思想自我默默奉献到死的哑巴容器才最好。”
她嗤笑一声,语气冷漠至极,“不要因为这些废物蠢货的想法而怀疑自己,也不要试图去改变他们的想法,因为永远都改变不了。”
“你不可能和习惯了磕头被驯化的奴隶去谈什么平等解放,去谈女性的解放其实对男女都是好事。”
“因为真正理解的人已经在行动了,而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的人永远都沟通不了。”
她轻轻碰了下凌安安的额头,声音里的冷漠散去,语调平静,“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这样才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乃至去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