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布布全身心地抗拒着顾静砚,怎么都不让他抱,扑腾起来就是小鱼该有的模样。
很快就从顾静砚怀里颠出去,扑进了余知夏怀里。
余知夏把他的小披风解下了。
买的时候就觉得太大了,不好穿,现在果然在小布布身上得到证实。
余知夏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布布不哭了,乖啊,乖宝宝不哭了。”
睡足吃饱,小布布的哭声嘹亮,余知夏感觉耳朵都要聋了。
“布布乖,不哭了不哭了,乖哦,不哭了,摔疼了是不是啊,爸爸给你呼呼,我们呼呼就不疼了。”
还好这么大嗓门的嚎哭没有太多声,余知夏安抚了一会儿后,小布布的音量减轻,眼眶挂满了泪水,转为小声的抽泣。
哭的浑身一抽一抽,那模样十分可怜。
余知夏不停地安抚他,亲亲他的额头脸颊,给他擦眼泪,捡捡小珍珠。
“好了,布布不哭了,再哭要头疼了。”
小孩就是这样,哭起来的时候,全身心投入,力气都用在哭上,整张脸通红,余知夏真担心他会哭到缺氧。
有了余知夏的安慰,小布布好了许多,摔疼的地方渐渐也没那么疼了,他收起了眼泪。
就是看到顾静砚,依旧不高兴,扭过脸去,藏到余知夏怀里,哼道:“……布布,讨厌爸爸了!再也不跟,爸爸说话了!”
顾静砚就是贱。
嘲笑的时候是真心地嘲笑,但小布布不理他了,又是真心地想哄好。
此时气势弱了,语气温柔了,戳戳小布布的肩膀:“……为什么要讨厌爸爸啊?那你是自己摔的啊,爸爸又没推你,不能把这个账算在爸爸头上吧?”
“哼!”
强词夺理,要不是他那么过分地笑话自己,他怎么会有接下去的动作。
就是爸爸的错,全是爸爸的错,小布布一口咬死,绝不心软!
“……布布,布布?你真不理爸爸了啊?”
顾静砚的手指在小布布身上戳来戳去,努力找着存在感,想引起小布布的注意。
但小布布郎心似铁,说讨厌就是讨厌,说不理就是不理。
扭头看向顾静砚:“大坏蛋,布布不跟你说话了!”
说完就又把头扭回余知夏怀里,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余知夏生怕顾静砚再刺激到小布布,抱着他起来:“好了好了,布布不生气了……哭得身上都是汗,我们先去洗澡吧。”
余知夏看了顾静砚一眼,没说话,但眼神足够传递他的心情:不要跟过来。
顾静砚再次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代价,结合一下实际情况,确实不敢跟上去了。
让余知夏先哄哄小布布吧。
被脱光光放到温水里,小布布暂时得到了治愈。
他喜欢泡在水里的感觉,水温适中,有种暖洋洋的慵懒感,相当惬意。
“呼——咕噜咕噜——”
小布布呼出口气,嘴巴埋在水里,吐起泡泡。
回想起他刚才那记“水龙破”,余知夏突然想笑,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不过只要他不说出来,小布布就不会知道他在笑什么。
小布布缓了缓心情,回忆起自己的表现,耳朵尖尖还是红的。
但他怎么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于是开始说顾静砚坏话。
“……爸爸好坏,他老是,老是欺负布布!”
“哼,他又嘲笑布布,大坏蛋,布布再也不跟他,不跟他说话了!”
“坏爸爸,布布要打洗他!”
余知夏没敢为顾静砚说话。
专心给小布布搓着澡,笑着应和:“嗯嗯嗯,大坏蛋,我们不理他。”
洗完澡刷好牙,余知夏抱着香喷喷的布布出去了。
脸上没摔出什么,现在依旧只是有些红,但膝盖上的伤开始泛出淤青了。
“布布疼不疼啊?爸爸给你敷一下吧?”
余知夏轻碰了一下,这时还没多疼,小布布能忍,摇了摇头:“一点点疼,不是很疼。”
“那还是敷吧,不然等明天就疼了。”
顾静砚在旁边种蘑菇,不敢说话,听到余知夏这么说,他才敢接:“我去拿冰,现在冷敷比较好。”
等顾静砚拿了冰袋回来,小布布已经换好睡衣,宽宽松松的美人鱼图案睡衣,裤脚很轻松就能拉上去。
小布布心情缓和了些,尽管依旧不跟顾静砚说话,但没排斥顾静砚碰自己。
直到冰块触碰到他的膝盖。
小布布立刻鬼哭狼嚎,嗷嗷乱叫,奋力挣扎。
“布布别动,现在敷一敷,明天就不会那么疼了。”
但小布布还是挣脱了出去。
他怀疑顾静砚是故意的。
缩到余知夏身边,将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话问了出来:“……爸爸,布布真的需要,两个爸爸吗?”
他觉得爸爸有余知夏一个就很足够了。厌就是讨厌,说不理就是不理。
扭头看向顾静砚:“大坏蛋,布布不跟你说话了!”
说完就又把头扭回余知夏怀里,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余知夏生怕顾静砚再刺激到小布布,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