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淑妃不愧是后宫的第一宠妃,演技相当了得,和她聊天就好像是和姐妹在聊天一样,能够感受到她对受宠的炫耀,又不乏真诚。
更重要的是,冉月去的时候只带了几块不值钱的绣品,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拿了不少,有丝绸,有补品,有药材,不得不说,李淑妃还真的是阔绰啊。
但是冉月还是很缺钱,有了李淑妃的这笔支援,她倒是有东西打赏下面人了,但是她还是很缺现钱的,这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是变现太难,而她的计划可是需要不少银子的,也不知道梁昭仪的身家究竟有多少。
冉月吩咐道:“春意,把库房的账册给我看看。”
春意稍稍一愣,便笑着道:“娘娘,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看账册了?”
冉月脸一板,厉声道:“难道本宫连看看自家宫里的账册都不行了?”
一旁的春兰附和道:“就是就是,难道是春意姐姐你偷偷动了库房里的东西?毕竟娘娘的库房钥匙都由你保管呢?”
春兰确实飘了,自从赵惠妃被打进冷宫之后,她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但是最近昭仪主子忽然看重起她来,她自然想要表表忠心,如果能够挑战一下春意的地位,那是再好不过的。
春意连忙跪下,一个劲儿的表忠心,哭天抢地的喊道:“娘娘啊,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怎么可能有坏心思呢?娘娘您对奴婢信任有加,奴婢自是知恩图报,不可能做对不起您的事情啊。”
看到春意卖力的表演,冉月没有丝毫动色,只是吩咐了一句,“把账册拿来吧。”
原本冉月只是想要看看自家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因为梁昭仪比较会专营,前后依附的两个主子出手都比较大方,赏赐的东西太多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到底有多少钱。
而冉月么,她知道就是被梁昭仪藏在首饰盒子里的银票和房契,库房里的东西大多是没什么数的,因为库房是春意负责登记和入库的,她真没有认真盘点过。
春意在春兰的陪同下,到屋子里取了账册和钥匙,老老实实的交到了冉月的手上。
冉月可是会计出身的,虽然业务没有多精湛,但是账册中的那点猫腻她还真的看出来了,但是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圈了出来,她还只是看了账册,没有去盘点实物,如果去了库房,说不准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她。
这本账册就是春意做的,什么地方真,什么地方假,她心里有数,看到冉月一个个画出来的红圈,她汗如雨下,“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春意一边磕着头,一边喊着:“娘娘,恕罪啊,奴婢,奴婢因为家中老母亲得了重病需要银子看病,才不得已动用了娘娘的私库,请娘娘饶过奴婢一次啊!”
不得不说,这一次春意的表演比之前卖力多了,起码都见红了,但是冉月在意吗?她当然不在意,春意作为一个奴婢,背叛了主子梁昭仪,偷盗财物、给主子下毒,这样的小人可以说是死不足惜。
冉月将几乎一半是红圈的账本丢在了春意的脸上,春意不敢去捡那本账册,她一脸哀求的看着冉月,嘴里求着饶,但是不管是冉月还是在场的春兰等宫女对她没有一点同情。
冉月指着春意,有些愤怒的喊道:“春意,本宫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却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挥霍着本宫对你的信任,简直是该死!”
春意似乎没有感受到疼痛,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偷盗娘娘的财物,但是奴婢事出有因,还请娘娘恕罪啊!”
冉月脸上露出的令人畏惧的笑意,她看着春意,阴惨惨的说道:“只是偷盗财物么?本宫已经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了,本宫倒是要看看最近这壶总是让本宫不舒服的茶里究竟掺了些什么?”
春意连忙去扑桌子的茶壶,她这几天一直在给冉月下药,她也知道冉月最近总是嚷嚷着头疼,还以为下的毒起作用了,今天还得意加大了分量。虽然说偷盗主子的财物本就是死罪,但是如果涉嫌对主子下毒,那么死的可不仅仅是她一个了,她的家人恐怕也会受到牵连的。
春兰她们没有想到春意竟然还敢对主子下毒,恍惚间没有拉住春意,但是冉月一脚踢在了春意的肚子上,将她倒踢出去,还滑了好几米。
反应过来的宫女太监们连忙压住了春意,不让她动,机灵点的还去找来了绳子,将她捆的结结实实的。
这下子春意也不讨饶了,她直接破口大骂,“梁昭仪,你这个背主小人,惠妃娘娘待你不薄,你却转手就将惠妃娘娘卖了,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春意并不是想要攀扯赵惠妃,只是她的上线曾经告诉她,如果被发现了,就一口咬定是赵惠妃指使的,这样她的家人才能保住性命。
真·赵惠妃眼线春兰心里一惊,原来春意也是她的同伴么,她真的是蠢啊,现在惠妃娘娘已经身陷囹圄,她给梁昭仪下毒还有什么用,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惶恐,春兰用力的扇着春意的耳光,很快的春意原本还算不错的脸蛋就变得血糊糊了。
“好了!”冉月喊了一声,原本在骂骂咧咧的春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