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窄,但是缩着躺下来也可以睡一下的。”
时潜并不困,但辛家岛上发生的一切确实让他有几分烦躁,去念念清心诀也不是不行。
辛南见时潜起身,立刻也跟着站了起来,忙前忙后想要帮他把板子搭上。
时潜:“别弄了,我坐着就行。”
辛南却坚持:“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怎么也要休息一会儿吧,这板子虽然硬了点,但躺着总比坐着舒服。”
时潜勾唇:“你不知道我们修仙之人休息都是打坐的吗?睡什么觉?”
辛南愣了下,里和电视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一说,而且这样想来,他似乎确实从来没有见时潜从床.上醒来过,昨天虽然是出去了,但之前住在酒店的时候,他看到时潜房间里的床也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时潜挑了块顺眼的板子坐下,闭上眼懒洋洋道:“你去那边吧,我打个坐。”
辛南转头,船舱简单,一面正对甲板和海,其他三面是连在一起呈“U”字形靠着船壁的坐凳,凳面上有皮质软垫,但久经风霜早已开裂,散发着廉价的气息,唯有坐上那垫子上的少年,懒散靠墙,长腿一伸一曲,明明坐姿松散,却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贵气。
虽然早知道时潜家庭条件不错,但辛南之前也从未有过太多感想,可不知道是眼前画面形成的对比对他产生了冲击还是其他原因,此时此刻,他突然感到自惭形秽。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知为何,就想更靠近这个少年一些。
辛南移开视线,想了许久,终于找了句话说:“你不是打坐吗?为什么不用盘腿?”
时潜睫毛都没动一下,嗓音懒懒,“你听没听过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辛南:“听过……?”
时潜轻笑一声,“我这就是‘法诀心中念,姿势不用愁’。”
眼前的人明明闭着眼睛,只浅浅勾起一点唇角,却能轻易勾动人的情绪,跟着会心一笑。
*
下了飞机,时潜和辛南刚从航站楼出来,就听到轰隆雷声一阵一阵,才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天上密布的乌云,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不疾不徐的旅客归人们,一个个脚步匆忙起来,上车的叫车的拼车的,出租车区瞬间成了热饽饽。
时潜仰头看了眼天际,眉梢动了动,神识散开却没有捕捉到什么。
辛南忙着拦车,见出租车那边排起了长队,又连忙打开打车软件,定位一开就苦了脸:“这雨不是刚下吗,怎么排队就要两个小时了。”
机场干净的地面伴随着雨水和脚印很多有了污泥,刚出航站楼的孕妇大概是没留意,脚下一滑便要摔倒,她推着行李的丈夫急得大叫,周围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然而短暂的两三秒内,谁也没法帮忙扶住她。
就在大家以为孕妇必摔无疑时,不知哪里钻出一个少年,手轻轻搭在孕妇后腰,连手掌都没有碰到她,绅士的姿势却稳稳扶住了人。
“谢谢。”西装革履的男人丢了行李,迅速跑来扶住了妻子,对着时潜一阵道谢,脸上的感激和后怕几乎溢出来:“真的太谢谢你了同学,太谢谢了。”
孕妇也心有余悸地扶着肚子,和丈夫一起向时潜道谢。
时潜观察了下见孕妇没什么问题,摆摆手:“举手之劳。”
男人见他不在意,对他的感官更加好:“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们家来说却是救命之恩。”他注意到时潜单独一人,问:“你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要不你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和我老婆再登门给你道谢。”
时潜随口拒绝:“不用了,我就是伸个手。”
辛南一眨眼就没看见时潜了,再一眨眼就见他已经扶住了要摔倒的孕妇,松了口气赶紧走了过来。
“出租车队伍短了好多,应该只要排半个小时就就能到我们了。”
时潜冲他点点头,对男人道:“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你们没有车来接吧。”男人刚就在想要做些什么回报一下,听了辛南的话拦住了时潜:“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吧,这天气车太难等了。”
时潜顺着男人的手转头,就看到旁边的一辆SUV。
男人说:“就算是让我稍微做点事报答了。”
时潜没再拒绝,现成的车没有不坐的道理。
雨越下越大,SUV驶出了机场的环形通道,渐渐开入了高速。
男人姓赵,孕妇姓刘,两人除了道谢之外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和时潜说话,赵哥从他创业说到好不容易有一定规模的事业,刘姐则从他们大学相遇说起了他们来之不易的孩子。
这次将刘姐从她老家接到洲城,也是为了让孩子在更好的医疗条件下降生。能看得出,这对夫妻是真心相爱。
时潜很喜欢听故事,也挺擅长和人唠嗑,两人不再一个劲儿地感谢他之后,他听那些故事也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句嘴问两句,高速开到一半,这对夫妻终于不再紧绷,彻底从刚才的心有余悸里缓了过来。
赵哥越和时潜说话越喜欢他,“小时,今天我们碰到也是缘分,等下咱们留个联系方式,这洲城地界我不能说有多大能耐,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