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听课。
时潜便是如,他住在垠峰,但平时去得最多的是器叁峰,也是在那时候听说了朱正衣的字。
听说朱正衣本身灵根驳杂,不在天山招收弟子的行列,但他极有毅力,凭借努力一步步成为了炼器室的打杂弟子,后来更是因为长久的坚持和勤奋得到了郝司业的认,得以拜入他门下。
那时时潜常常下山历练,已经很少回去器叁峰了,但见过他几次对他有几分印象,是那时候的朱正衣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会儿已经是中年人了,样貌气质都变化极,也不怪他最始才没认出来。
不过一听到这个字,时潜立即就从眼前的中年人身找到了当初那个少年的影子,然后迅速移了视线。
并且在心里祈祷,他现在和以前长得不一样,朱正衣肯定不会注意到他也不会认识他。
可惜,天不听他的祈祷。
朱正衣目光一直落在时潜脸,深深看了他许久:“这位师弟,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十分相像,除了外貌有些区别,很多地方都太过相似,差点让我以为他……”复活了。
最后三个字他没说出口,其他人不知道,时潜听懂了。
时潜露出与平时截然不的温柔微笑,桃花眼水润,斯文又腼腆:“或许是我众脸吧,好多人都这么说。”
这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脸沉默了下来。
恰好时飞行器停了下来,长卷师姐咳嗽一声:“师弟,之前别人这么对你说,应该不是想说你众脸,是想搭讪。”
时潜羞涩地低头:“是这样吗?”
何之洲看不下去了,立即起身,“谢谢各位师兄师姐送我们回来,我们先走了!”
他疾步如飞,一秒都待不下去,江如练也默默加快了脚步,时潜依旧眉眼弯弯,温和地挥了挥手:“师兄师姐们再见。”
等他们几人都离后,长卷师姐感叹:“原来这就是帅而不自知吗?”
另一个师姐点点头:“那个小师弟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唯有朱正衣沉默地看着飞行器的出口,不一言。
等到终于离飞行器有一段距离,确定那面的师兄师姐听不到他们说了,何之洲才翻了个憋了好久的白眼:“时小潜你刚才搞什么,我差点以为你什么东西附身了。”
时潜觉得自己蒙混过关,重新恢复了平时的懒散模样:“在师兄师姐面前嘛,当然要腼腆一点。”
何之洲半信半疑:“真的?我觉得你面对朱正衣师兄的时候有点奇怪。”
时潜张口就来:“太崇拜了,朱正衣长可是天山的弟子!你不崇拜吗?”
时潜夸张的语气顿时得到了何之洲的共鸣:“是啊!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活的天山弟子!今天就算是甩出去了也值了!”
江如练看了他们一眼,独自往前走去,何之洲问时潜:“他不激吗?”
时潜摸摸他的脑袋:“可能是法和老实人共鸣吧。”
何之洲暗搓搓吐槽:“也是……他那种闷骚型的花花肠子的和我们这种老实人合不来。”
时潜再次摸了摸他的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