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止不住地问:“身体好吗?吃的多吗?哥你可要多关心嫂嫂,我听说孕育胎儿很难受的。”
自从知妻怀孕,时正脸上的笑意就没下过,此时见着弟弟回家,眼尾眉梢的笑意更是没下过:“还你说?”
时知临又道:“我等会儿便给师尊去信,留在家陪着你们,等嫂嫂生产过后再回天山。”
时正闻言脚步顿,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些:“你可听说东边凶兽频出之事?”
时知临停了下:“什么时候?”
时正张嘴,话还未出口,就见廊处出现肩披白地五彩花鸟纹夹缬帔,着大红散枝花绣裙的女郎,女郎嗓音含笑,合着温柔的风吹:“知临。”
时知临眼睛亮,顿时抛下了兄长,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嫂嫂!”
扶妍扶着他的手臂,上下量,笑道:“长了。”
时知临往后退了步,与时正比肩:“我和兄长是不是差不多了!”
扶妍笑盈盈摇头:“倒还是你兄长更些。”
时正走到妻身边,揽住她的腰,朝时知临道:“想比我,再长长吧。”
时知临轻哼声:“我已经元婴大圆满,再过不久就能突破分期,到时候我就和你修为样了。”
时正身姿清雅,笑眯眯道:“便等你分再说吧。”
扶妍力拍了下他的胳膊,对时知临道:“别理你兄长,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时知临点点头,跟在嫂嫂身后,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时正:“哥你刚才是想和我说什么?”
时正:“吃了饭再说。”
饭后,时正将时知临叫到了书房:“半月前,舅舅接到线报,说余峨山有犰狳现身,闹了蝗灾,山脚下几个镇全都颗粒无收,田园荒芜,当时我们只以为是寻常凶兽现,派了人去清缴,然而没几日便听说猲狙、合窳现,昨日舅舅信,有人见到了薄鱼与朱獳出现了。”
时知临本还放松的色渐渐沉凝起:“还有薄鱼与朱獳?”
时正颔首:“怕是朝堂不稳。”
猲狙是传说中吃人的凶兽,合窳现便会带洪灾,而薄鱼与朱獳都是传说中会给国家带灾难的凶兽,前可能预兆这政治动荡,后则预示着起兵造反。
时知临不解:“可没理由啊,舅舅仁政,朝堂虽有争斗,却平衡,除了兄长你说的这段日,之前没听过有哪有灾情啊,百姓富足,何造反?”
时正轻叹声:“只是预兆,我只担心,这预兆不应于民啊。”
时知临惊:“什么意思?”
时正摇头:“朝堂上的事,你既然已经不算掺和就不要管,我与你说这件事是希望你去余峨山,路向东,查查有没有什么异象。”
时知临:“我明日便启程。”
时正道:“不必如此着急,我已经派了人过去,你在家多休息几日再走。”
时知临嗯了声,有些失落:“便又不能去见舅舅了。”
他这次出关本算在金陵多呆上段时间,算好了时间去皇城望舅舅,陪他几日,没想到事不如人愿。
时正见他低落,如小时候般轻轻摸了下他的头顶,“等忙完之后便去趟皇城吧,舅舅很想你。”
时知临抬眸:“舅舅如今身体怎么样?”
赵帝与时正时知临兄弟的盛平母亲是母同胞的双胎兄妹,然而他不同于妹妹盛平公主的康健,从小便体弱多病,无法修炼,这么多年直灵气阵法和丹药养着才慢慢有所好转,只是依旧难有嗣,他的身体是云周上下都十分忧心的件大事。
时知临更是担忧,这几年他但凡出去历练,或是在拍卖会见到了好的灵植灵丹都会差人送回皇城,与舅舅传信时问的大多是他的身体,只是舅舅每回都说很好勿念。
他便只能从兄长这边到准确的消息了。
往常兄长常常回答很好,时知临此刻问只是因为习惯,却没料到时正摇了摇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