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吗?”
所有人都没有开口,最先出声的是李家家主:“你可是有了怀疑之人?”
时知临目光扫过刚才劝他“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谷家主和戴掌门,又看向云老祖和周家主,笑了笑:“倒不是怀疑。”
李家主微微皱眉:“那是?”
时知临指向水幕,本来画面已经停下的水幕骤然倒退起来,然后停留在了某一刻。
“这……是时家主和他的妻子死时的画面吧?”
“这这这、这曜灵道君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反复让我们观看他兄嫂死亡的画面?”
“我还记得那个婴孩……可真是太残忍了。”
时知临无视了下方的讨论,直接在其中一幕停下,将其放大,道:“这位,请问众人可有印象?”
修士们眼力非凡,隔得再远也将水幕里蒙着半张脸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分分摇头:“也是奇怪,修为如此高深,却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名号。”
时知临将画面下移,放大了露出袖子的手上:“如此,诸位可觉得熟悉?”
正在各位家主掌门拧眉思索时,玉干道长询问道:“知临,这水幕是何时录下的?”
总所周知,水幕投放的前提是需要有映水鳞石刻录,然而映水鳞石除了刻录外,更常见的用途却是磨碎了炼丹,又因为映水鳞石极为昂贵,需要一定大小才能刻录画面,所以寻常世家有一块用于刻录的映水鳞石就已经十分奢侈了,而一块映水鳞石能够记录的画面有限,此刻水幕上几乎播放了整个浮光水榭的画面,可见需要多少映水鳞石。
而且,映水鳞石乃几位浑厚的绿色,十分打眼,若是时氏的浮光水榭放置了这样的映水鳞石,当初灭门之人怎会一无所觉?
玉干道长的问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时知临却似乎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浮光水榭乃时氏培养弟子,族脉之地,所以历代家主都对浮光水榭尤为看中,所以特意炼制了映水鳞镜,映水鳞镜乃中品灵器,可以查看刻录整个水榭的画面。”
有人惊愕:“竟还有如此灵器?”
有人若有所思:“那时氏灭门一案就可以查得清清楚楚了吧?”
还有人小声讨论:“那些人便是遮了半张脸,真要查应该也能查出来吧?”
时知临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道:“言归正传,诸位可觉得此人熟悉?”
大家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到了水幕上的人身上,突然一人惊愕道:“那颗痣……那不是二十年前颇有美名的江媱仙子的手吗?”
有人打趣:“二十年前你还记得?”
那人摆手道:“欣赏没人,有人看皮,有人看骨,贫道最看看得的手,依贫道看,江媱仙子一双柔夷比她相貌还要出众甚多。”说着,他似乎是想要引人认同,细细和人讲了起来:“江媱仙子皮肤极白,骨节分明修长又柔若无骨,尤其是小指指节上那一颗小小的痣,简直是贫道见过最有风情的一双手,还有,江媱仙子的手比寻常女子要长些,且寻常人第二根手指会比第四根手指长些,江媱仙子却与常人相反,她第四指比第二指长,这一点也与常人有异。”
众人随着老道的说法一一看去,发现竟然每一点都对上了,不由惊愕:“我怎么听说那江媱仙子早早就陨落了,怎么会……?”
时知临看向云家老祖,“我也想知道,云老祖,为何早早陨落的江媱仙子,现在却居住在云家呢?”
云家老祖还没开口,云家主已经脸色骤变,道:“休要血口喷人!”
时知临笑了:“我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会如此说呢?”他轻轻拍了拍手掌,一直等在门外的时氏弟子便将江媱仙子压了上来。
那江媱仙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时知临,道:“我做的事情与云氏无关。”
时知临勾唇,眼底却极冷:“江媱仙子说与云氏无关,我倒是不太相信呢。”
云家主道:“她都说了无关!时知临你紧咬着我云氏不放,可是要说我们云氏与你时氏灭门有关?你有何证据?就凭借这一个和我们云氏八竿子打不着的,二十年前就该死了的江媱?”
时知临没有理会云家主,而是走到了江媱面前,微微弯腰,看着他的眼睛道:“江媱仙子,不,或许我该将你蒋瑶道君,我分明记得你曾经最大的心愿便是摆脱女子身份恢复男儿身,为何二十多年过去了,都死遁了一次,还是要以女装示人呢?”
江媱倏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时知临。
一直喜怒不行于色的云老祖都微微变了表情,更别提殿内其他一直将江媱当做女子的其他人。
江媱狠狠盯着时知临,问:“你怎么会知道?!”
时知临勾唇,一字一顿,意有所指:“我只要想知,便无所不知。”
说着,他又笑了笑:“所以江道友这是承认自己是男儿身了?”
江媱别开眼:“即便是我是男人,那也无法证明我与云家有什么关系吧。”
时知临点头:“是啊,我确实无法证明你与云氏有何关系,但我却能证明你与云氏的大少爷,云放关系匪浅,你想要看看吗?”
江媱抬头:“你知道一些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