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的用水还有喝的水一并送到了内室门口。
她们倒是没进去,因为有人在门口那里将所有的东西都接进去了,并且之后把门也关上了。
至于内室里是什么情况,根本一眼都看不见。
虽是看不见,但是内室的窗子已经打开了,清风带着阳光的气味儿阵阵的飘进来,床幔也在随风轻轻地摇摆。
卫均将所有的东西放好,才又走回床边,伸手将床幔撩开,他旋身坐下。那床幔落下来,将他也遮挡在了里面。
床幔里,有人影在动,一些轻轻地啾啾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直至好半晌后,鹿元元一只脚蹬在了床幔上,床幔柔软,她蹬了个寂寞,但也足以显现出她的不耐烦来。
“是不是都忘了?不过,忘了也不打紧,这么聪明,也猜到本王与你做什么了。”卫均的声音传出来,并且把她那只蹬纱幔的脚也抓了回去。
“不用猜,我这么疼,还有一股血味儿,用脚趾头都想得出你干啥了。”鹿元元小声吭哧,没力之中又是诸多的不满。这不满啊,主要是因为疼和累,她好累啊。这若不是卫均在旁边儿,她都怀疑自己刨了一夜的地。
“脚趾头也有这种能力?本王瞧瞧。”说着,他原本抓着她的脚,这会儿开始往上提。
“哎呀,疼。”猛地一蹬,脚从卫均手里挣脱出来,动作略迅猛,小驴尥蹶子似得。
卫均不由笑,低头在她脑门儿上轻咬了一下,“起来吧,出去见见太阳。”
睁开眼睛,鹿元元的眼睛泛起了一些红血丝,还是很明显的。
“昨晚喝酒了吧。”她都闻到自己的酒味儿了,从这味儿来猜测,她还喝了不少呢。
“嗯。”卫均轻轻颔首,是喝酒了
“那,这次犯病,是一下子就睡过去了,还是过程变长了?”鹿元元转眼看他,他就那般悬在她上头看着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情,他很开心。
“过程变长了,并没有很快就睡过去。”卫均说,一边摸着她的头。
“然后呢?”她小声的问,她头有点儿沉,想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但是……
“真想知道?”卫均弯起薄唇,手掌沿着她的发际摩挲,不止神秘,而且似乎,他并不想说似得。
他一这样,鹿元元眼睛也跟着睁大了,“卫均,我都忘了,多可怜啊!我这么可怜,你还不告诉我。”
“起床,用了早膳,本王便告诉你。”手顺着她后颈下伸进去,之后推着她,总算是让她的后背离开这床了。
坐起来,鹿元元还是觉着疼,具体哪儿疼……那就不可描述了。
所以说,这都不用猜,这疼的地儿如此特别,干了啥可想而知。
低头看了看自己,倒是裹了一层单薄的袍子,只不过,松松散散,跟没穿也没啥区别。
抬手把袍子拢了拢,依稀的看到自己肚子上一些红印子,像是被啃的。
从床上挪下来,直至站起身,她都有一种虚脱的错觉。
“有一种妖精专吸人精气,整夜整夜的折腾,你是那种妖精吗?”长长的吐口气,鹿元元往窗边走,一边说。
卫均笑了一声,“你若如此形容,倒也相似。”
倏地扭头盯着他,“你好变态啊,我昏睡过去毫无所觉,你也能自个儿折腾?”这玩意儿不是互动才有意思的吗。
卫均扬了扬眉尾,“你又怎知你始终是毫无所觉呢?可还记得你每次犯病时会昏睡多久?”
他这样一说,鹿元元倒是更迷糊了,“我犯病了,昏睡过去,可是很快就醒来了。”这样的话,她是不是这整晚反反复复的犯了好几回病?
眉头不由皱起来,她眨着泛红的眼睛,一边盯着卫均看,因为都忘了,她这会儿瞧着真是既懵懂又可怜。
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又顺着她的乱发滑进去,最后罩住了她的后脑。
“忘了便忘了,你不记得,但本王都记着啊。你昨晚叫本王跪你,真的跪了很久。”他轻声的说,极具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