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紫凤在前,楚天在后,俩人上楼。
楚天看着前边那个矫健中不失婀娜的女孩身影,摇头苦笑。
紫凤动作麻利,在修车厂工作,养成了风风火火的习惯。掏钥匙开门拿鞋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楚天环顾整间屋子,很小的两居室,客厅放一张方形饭桌,几张椅子,就被填满了。
厨房也很小,就在进门的左手边,大概不足两平米,还得塞进一台洗衣机和冰箱。厕所门开在厨房里,进去也是不足两平米。
这个家,真是够袖珍的,也够旧的。
但是,除了这两点,这个家却处处充满温馨。墙壁虽然泛黄,墙上却挂满照片,是一家四口的照片,各个时期的都有。不过,有两个人的照片却定格在四十岁左右。
那应该是一对夫妻,男的帅气,女的漂亮温婉。楚天想,他们应该就是紫凤的父母了。
除了照片,饭桌上还有鲜花,灶台一尘不染。地板虽然老旧,却有着岁月的滋味。
家具都很老旧,一样是擦拭的干干净净。看得出,这个家的主人很用心,在努力经营着它。
“我家很小,别介意啊!”紫凤道,“你随便坐,我给你泡杯茶。”
楚天笑了笑:“没事的,我们农村倒是大,一栋房也比不了你们这里一张床。”
紫凤笑笑没说话,转身去烧水。她用的还是老式的烧水壶,鸣笛的那种。
她就站在灶台旁边,距离楚天也不过三米多,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水开了之后,她提起水壶,不知怎么,那水壶啪一声掉到地上,里边的热水全撒了出来。
这可是沸水,虽说现在是深秋,但是穿的衣服也不足以抵挡这沸水的温度。
紫凤吓傻了,地方又狭窄,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躲闪。楚天也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抓起桌上的一只盘子,嗖地丢过去。同时一个箭步超过去,伸手一捞,稳稳抓住水壶提手。另一只手,则托住盘子。
盘子里,全都是刚才洒出来的水。
这个盘子很小,自然不可能把洒出的水全部接住。但是剩下的也不多,并且大部分落到地上,只有几滴滴在紫凤的膝盖上方。
饶是如此,那几滴沸水仍旧烫的她死命咬着嘴唇,轻哼一声。
“没事吧?”楚天忙放下水壶和盘子,紧张地问。
紫凤摇头,她目光注视着楚天,除了克制剧痛之外,更多的是震惊。
楚天之前徒手搬起三百多斤的机车,如果说那还不足以让她震惊,那么刚才的一幕,直接让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太夸张了吧?电视上的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吧?那还得是丘处机、杨过那种层次的。
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腿上的剧痛,却时时刻刻提醒她,那不是梦。
若说不是梦,她又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天讪讪一笑:“怎么了?”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紫凤一字一句地问。
楚天直起腰,转身去卫生家拿来拖把,把地上洒的水都拖干净,装作没听见这句话。
放好拖把,楚天一回头,看到紫凤已经默默炮好茶水,只是走路一瘸一拐。
他本想不再管刚才那件事,免得这丫头又提起那茬。可是,看样子她伤得不轻。
自从有了珍珠傍身,楚天就开启了爱管闲事的人生。看到有谁受伤、生病,只要这人别是十恶不赦的,他就忍不住想管。
“你坐下,裤腿卷起来我看。”楚天道。
紫凤慢悠悠道:“干嘛?”
“我看看你的伤口。”楚天说。
紫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小脚裤,你让我怎么卷?
楚天也很无语,现在的流行元素,他有些看不懂。
“卷不起怎么办?”紫凤道,“而且,你又不是医生。”
“额,我恰好懂一点,尤其精通烫伤。这样,你去里边换条裤子吧,不然你这感染了就麻烦了。”楚天道。
大约被痛折磨的吃不消,紫凤这回倒是乖乖地听话了。她一瘸一拐进屋,鼓捣半天才换了一条裙子出来。
看到她换上裙子时,楚天一下子呆住了。霎那间,他只觉得这屋子阳光温暖明媚,环境清雅温馨,眼睛舒畅心也舒畅。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紫凤时,她骑着摩托,潇洒如风,停下来时,单脚支地,十分潇洒。
不认识她的人,会误以为她是个小太妹。接触久了,才知道原来她真诚、善良。
紫凤一直走到楚天跟前,他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叹口气:“真漂亮!”
紫凤被夸得脸通红:“哪有那么夸张,那个,我家没有医药箱。”
“没事,我是土郎中,你给我弄那些洋玩意儿我反而不会用。”楚天道,“那啥,你坐下,我可能要做点对不住你的事儿,抱歉。”
紫凤岂会不知?她伤在膝盖上方,靠近大腿,正是女孩子较隐私的部位。
刚才换衣服时她自己先看了一眼,已经起了几个燎泡。其中一个,大概是脱裤子时摩擦道,已经破皮,钻心地疼。
她假装无所谓:“切,这算什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