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卡收起来了。 两个小姑娘手牵手回宿舍后,余安安就蹭到云棉身边挨着她坐下,在床沿边轻轻晃着自己细细短短的小腿,软糯糯地说谢谢。 “棉棉,院长妈妈以前也送我们念书的,可是念书太费钱啦……后来就没有小孩子去念书了,大家都跟着护工阿姨和来的志愿者哥哥姐姐们学习,我以为我永远都不能背上书包的。” 她只是小,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志愿者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有时候也会给他们院里的小孩们带来很多图画书和学习的文具,可是余安安总是连图都看不懂,想要知道图上的字念什么就得去问护工阿姨们。 有时候护工阿姨心情好就会告诉她,有时候心情不好,或者被问得烦了,就会不耐烦,看起来很凶,她就不敢再去问了。 不止是她,院里其他小朋友也是这样的,他们的生活更多是看护工阿姨们的脸色,阿姨们心情好,他们就能松一口气,阿姨们心情不好,福利院一整天都会很安静。 余安安很喜欢云棉这个好朋友,所以愿意成为钓鱼的饵,愿意一次次克服恐惧站在云棉身前努力想要保护她。 可是余安安没想到云棉愿意拿出钱送她念书。 孤儿出生的余安安早就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她甚至曾经听护工阿姨聊天吐槽说福利院里那些领养不出去的孩子,倒贴钱都没人要。 所以余安安总觉得自己很廉价很廉价,可是这个认知被云棉不讲道理地打破了,还没来得及重新粘回去,又被师父给打破了。 余安安轻轻抱住云棉,脆弱的把脑袋埋在好朋友稚嫩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有点想哭:“棉棉,我好想和你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啊……” 云棉闻言浅浅弯起眼睛,抬起手略微用力地抱回去,然后习惯性安抚地拍拍,“那就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一百年都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这是余安安和她当好朋友,手牵手拉钩时说过的话,笨笨的云棉棉小朋友一直有认真记住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余安安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松开云棉后看着她像小月牙一样弯弯的眼睛,也跟着重重地点头。 “嗯!我们都不要当骗人的小狗!” 我们要一直当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系统蹲在桌子上,调整角度将这一幕完整的记录下来。 - 玄清观所有师徒加起来也仅仅只有不到十人。 其中丙申三十七岁,是大师兄。 最小的云棉和余安安年仅五岁,前面还有四位师兄,年龄其实也都不算特别大,有一位还在道教学院念书。 这次下山,除了云棉和余安安,师父却只带了丙申一位师兄。 剩下四位,该念书的念书,该守观的守观,还要在观里侍奉祖师爷,以及随时和其他道门的师兄弟保持联络。 离开道观后,云棉就把妈妈和小鬼娃娃一起放了出来。 这次它们身上滴下来的血珠终于不会再变成实体,她和余安安也终于不用再撅着屁股跟在它们身后一圈圈的擦地了。 小鬼娃娃可能是被关的烦躁了,即便每天云棉都会跑出道观把它们放出来,但它还是在出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气鼓鼓地抓住云棉的手指一嘴巴咬下去,磨着牙凶巴巴的像只暴脾气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