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他只是不能再逃避了。
江初没有开车出门,徒步外出。
果不其然,池南暮的车停在金栀苑外,是那辆曾经接走他的白沙色宾利。
车窗漆黑,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头,像是禁锢飞鸟的黑色笼子。
车门打开,这一次
() ,江初再没有扑进池南暮怀里,而是平静地坐到后座,系好安全带。
木质香气愈发近。
江初斜过视线,在池南暮碰上他手臂之前,无言地睨了一眼。
池南暮停住动作,将距离保持在十厘之内,没碰着,又保持在亲昵的距离内。
“你也要去走红毯?穿成这样?”江初睨着池南暮身上的皮衣问。
“不是......”池南暮答,“我只是想送你过去。”
江初点头,不再出声。
他们之间再度恢复沉默。
池南暮的头发该是补过色,雾灰色明显了一些,江初透过余光望过去,竟有些恍惚。
假若现在,再知道真相后,再用言语或烟头刺伤池南暮,能不能让他好受?
江初失神地想,虽然并不知道答案。
他到达时,时间尚早。
《深秋》的几个主演早在后场等着,包括寻晋,身边依旧热闹,助理和妆造还在做调整。
“江先生。”寻晋看到江初,第一个打招呼。
这声响引起旁人注意,其他几个演员也跟着打招呼,“江先生”一句相继而至。
池南暮这段时间闹出的动静不小,旁人眼里的探寻意味很明显,江初淡笑颔首,以稍微冷淡的反应作回应。
太久没在镁光灯下走,眼前闪烁的亮光像带着热度,灼烧眼睛,江初只能勉强应对,仍有些疲乏。
快门声渐渐变模糊,在耳旁盘旋。
江初勾着笑看镜头,机械地回答问题,无论周围的布置有多盛大,有关于热闹的温暖,都无法将他感染。
进了内场,江初的位置在最前排。
按照原计划,右边理应坐着寻晋,但座位上已经有人,顶着一头不得体的卷发,格格不入,却没人敢多说。
位置上的介绍倒是显赫,《深秋》总投资商池南暮,名正言顺,无可挑剔。
“池南暮,你很闲?”江初坐到指定位置上,倒是不生气,更多的是语塞。
池南暮沉默顷刻,凑近低声说:“我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见到你,我只是想再多看你一会儿。”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任谁看了都觉得很亲昵。
四周的视线隐秘地扫过来,是探寻,也是八卦与热闹。
江初没再答话,似笑非笑,看向台上,平静地望着主持人开场颁奖。
“年度最佳影响力男演员——江初。”
忽然间,热闹被忽然引到他身上来。
他一个退圈两年的人,只是来凑个热闹,本没有拿奖的资格。
江初站起身,走过池南暮身边时,嘴角的笑意稍有凝滞,低声问:“你给我买的奖?”
“不......”
没等池南暮把话说完,江初走上台,接过主持人递来的奖杯和花束,视线没凝在镜头上。
从台上望下去,江初看不清池南暮,也看不清观众的神色,但那些
异样的眼光,仿佛能划过空气破来,粘在他身上。
“谢谢。()”
“⑺()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江初思索一瞬,终于想起主持人是谁。
盛霖旗。
盛家的小儿子。
怪不得这样有恃无恐,也不知道是针对他,还是针对池南暮。
“是。”江初大方笑着说。
盛霖旗没想到江初能这么淡然,继续问:“离婚后还保持如此亲密的状态,两位是有复婚的打算?”
一个不专业的典礼,一个野鸡水奖,一群看热闹的人,一切都糟糕极了,让江初无比难受。
用言语刺伤池南暮,让池南暮疼,会不会让他好受?
忽然间,面对台下的视线,这个问题又一次涌入脑海,占据江初的思绪。
试试吧。
“没有,”江初演出释怀的笑,视线定到池南暮身上,一字一句道,“我的爱人,已经死了。”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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