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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回(1 / 2)

如何利用火药作为引子,制造出威力强大破坏力极强的武器装备,使元昭烦恼挠头。她吃过猪肉,不代表她会养猪。梦里的她接触过枪械,但不会制作。

只知道一些简单的操作原理,在梦里的她练过枪,印象深刻。

然而,让她所在的这个仍在采用投石器的年代,一下子跨入热兵器时代,颇有难度。

“我不清楚细节,”亭子里,小孩搔头挠腮,七歪八斜地跪坐在矮案前,一边努力回忆梦境,一边握笔描画,“黑火药的主要成分有硫磺、硝石和木炭……”

以及其他可燃物。

“怎么合成的不清楚,但从这些形状的铁管里打出来,效果和道人炼丹炸炉相当,甚至威力更强……”

她一边想一边挠着头自言自语,用笔画出梦里那些枪炮的形状。梦里的她贼有钱,练过枪械,分拆组装的过程细节描得出来。

定远侯站在女儿的身后,越看越心惊。

惊讶女儿为何做这些古怪的梦;惊讶这些兵器虽形状怪异,却威力无穷。

据女儿描述,那个叫火铳的和他的重弩威力相当,但那个叫核弹的……

“爹,核弹您就甭想了,先把大炮造出来再说。”元昭听父亲一再提核弹,果断成熟而理智地劝退,“到我死的那天,能造出这玩意儿的国家就那么几个。”

额,被女儿吐槽,定远侯略囧,呵呵两声化解内心对国之重器进行改良的渴望,道:

“昭儿,你怎么会做这些梦?”

“我哪知道?”元昭摊手,无解,“从懂事起就开始了。”

“那梦里的人还跟你说什么?”

“他们没跟我说,我是经历。”元昭解释道,“倒是国师跟我说了好些话。”

“国师?”定远侯挑眉,眼角的余光横扫亭子的周边,不动声色地轻问,“什么国师?什么时候的事?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叫桑伯,问我喜欢什么东西,他去给我准备。”元昭略分了一下神,回忆与国师的对话,仰脸问,“我是不是快死了?他好像要给我准备陪葬品。”

哈哈,听到这番孩子气的话,定远侯忍不住嘴角微扬,摸摸孩子的发顶,安慰道:

“当然不是,我儿的命长着呢。他是国师,为王族之后搜罗从出生至死的奇珍异宝为祭品,是他的职责。”

然而,并非每一位王族之后都有这份荣耀。比如前朝的暴君,本该被自己以家主的身份剔出族谱的。但是,暴君还活着,他在族谱里意味着还是一族人。

自己人打自己人属于家事,不犯法,以后见一回打一回,方便。瞧,有他在京,暴君的后人至今不敢回来抛头露面。

但是,国师为何入自己女儿的梦?莫非……

“昭儿,你可跟其他人提起国师的事?”

“不曾。”元昭继续挠头描绘,“我不能说吗?”

“不能,他还活着。”定远侯轻描淡写,但语气低沉,“倘若外人知晓,不仅他有难,整个侯府都得遭殃。”

“哈?!”元昭猛然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父亲,“还活着?”

“他是国师,有大神通,不会对你不利,但也帮不了你任何事。”定远侯提醒她,“你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勿指望旁人。”

“哦,我懂,自己的路自己走嘛。”元昭的接受能力强,继续低头画。

这小屁孩,定远侯的眼角抽了下,在旁边一坐,替女儿挡风,一边亲自动手倒盏清茶喝下。压压惊,平复一下内心蠢蠢欲动的激动情绪。

“爹,”元昭先是贼头贼脑地瞅瞅四周,好,侍卫们离得老远,季叔和冯长史正在不远处一个临时搭的草棚下警戒着,“爹,您还记得南州郊外刺杀我的那次吗?”

“嗯。”

就猜到她有事隐瞒,终于肯说了?定远侯径自喝茶,一副泰山崩于前亦要洗耳恭听的姿态。

“那屋里,其实有个老头……”提到此事,难免想起那几名忠心护主的侍卫,元昭感到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不得不喝口茶润一润,方道,“自称与我曾祖有过一面之缘……”

那次的事深刻脑海,犹记得,那老头见她泪流满面一脸愤恨,便说:

“才死几个人就受不了,你姓北月,将来有你哭的时候。老朽亦不欺你,今日害你死了几个人,我赔你一个……”

他说他家世代行医,医毒双全。

迄今为止,没有什么病是他治不了的。权贵找他们一族看病,没有万两黄金或绝世奇珍根本请不动。就算有,找不到他们一族的下落和居住地也是白搭。

倘若无缘,只能等死。

今日她撞上他,是她的福气,看在北帝的份上,他会让那些侍卫死得其所。

“他说,半年之后会有一名中年男子手持一块刻有菊花的木牌找你。他是那老头的弟子,专治天下奇毒和疑难杂症。”元昭一脸心塞道,“爹,到时您和三哥可别把人拒之门外。”

“菊牌?”定远侯蹙眉,“不是月牌?”

嗯?元昭愕然,摇摇头,“月牌是什么?”

“月牌,是药王庄姚家的标识令牌。”定远侯耐心解释,“菊牌,是毒圣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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