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在外面客厅布置气球彩带。
按她的说法,在她老家,20岁生日是人生中一个很重大的日子,比较浓重,会大办酒席。
但这里条件有限,就用气球彩带增加一些气氛。
其实这种习俗很多地方都有,比如湖南益阳的36岁、湖北襄阳一代的12岁,再如同去年龙燕家为她大力操办18岁生日宴,大抵都是如此,只是重视的岁数不一样罢了。
而在卢安老家的十里八乡,重视整岁生日。比如40、50、60、70和80岁等,尤其是60往后,岁数越大越重视,越要大办。
看闺蜜要开门外出,姜晚随口问:“阿婷,你要去哪?”
黄婷半个身子已经到了门外,回头说:“我看到叶润来了,我去喊她下来一起吃饭。”
见闺蜜离去,姜晚杵在了原地。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哪里怪怪的?叶润她没看到什么时候来的,倒是看到了一个漂亮女生提着蛋糕上了楼。
等等!不对!
蛋糕?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楼上还有其他老师或者老师家属今天和卢安是同一天生日的?
可要是真是如此,就不应该只有一个女生过来呀,应该很多人成群结队一起来过生日啊?
还是说,刚才那女生是来给卢安过生日的?
可卢安都在楼下,他不知道?
无怪姜晚多想,比黄婷想的多。盖因她比闺蜜知道更多有关卢安的内幕,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心萝卜,不仅和沪市一个女生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还对苏觅一见钟情。
想到沪市,她就自然地想到了那“半月信”。
姜晚有些懵,心里立时有个不成型地猜测:之前提蛋糕上楼的好看女生难道是半月信的主人?
姜晚在原地发懵的时候,黄婷已经上楼道到了二楼。
几步几步来到二楼最右边的房门前,她抬手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不大不小,厨房刚好能听到。
孟清水见叶润正在切菜,就站起身说:“会不会是卢安回来了?我去开下门。”
是卢安吗?
是之前黄婷看到自己上楼,告诉了他吗?
叶润正在这么思索的时候,外面又传了敲门声,伴随还有喊声。
“叶润,在家吗?”
这!
这是黄婷的声音!
黄婷说话有一种特殊的韵律,总是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语速,十分好听,显得特别有修养,所以叶润能在
不过她此刻没心情注意黄婷的声调韵律了,拿菜刀的手一个不稳,差点切到了手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叶润一个哆嗦,吓得赶紧放下菜刀,出了厨房。
饶是她如此机警,但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孟清水已经打开了门!
孟清水已经和黄婷对上了!
满心欢喜的孟清水以为门外是卢安,打开门准备扑入他怀抱中释放相思之情时,却意外见到了一个陌生女人。
或者以另一种形式上说,也不算陌生了,前不久在一楼彼此就见过面。
当时孟清水还在暗自琢磨:南大竟然有这样漂亮的女学生,看来这学校卧虎藏龙啊,质量比自己想得还要高。
没曾想,那个让她感到惊艳的女生此时竟然出现在了房门外。
看到门里站着的孟清水,黄婷也是一怔。
一开始没联想到的事情,此刻一下子都串联起来了,要是没看错,这女人是手提蛋糕上的楼?
黄婷面带微笑,很是客气地打招呼:“你好,我是来找叶润的,你也是来给卢安过生日的吧?”
孟清水困惑地问:“伱是?”
黄婷保持微笑,保持客气,“我叫黄婷,卢安的女朋友,他让我过来喊叶润下楼吃饭。”
听到这话,客厅中央的叶润右手捂住额头,立马转身回了厨房。
完了完了!
这回是真完了!
混蛋!臭流氓!坏坯子!呸,让你脚踏两条船,不,让你脚踏三条船。
好了,现在外面要血流成河了,要撕起来了,身子如此瘦弱的我也爱莫能助,只能躲起来了。
到时候要是倒了一个,我就送一个去医院,倒了两个,我就送两个去医院,嗯,只能这样了。
黄婷说罢,不等孟清水回话,身子略微前倾往里面探,“叶润在家吗?”
一句“我是卢安的女朋友”,让孟清水的美丽心情瞬间黯淡不少。
不过她经历过卢安爱上姐姐这种拉血压的事,内心早就不再脆弱了,早就成熟了,也早就对卢安的不安分有了深刻的认知。
只见孟清水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开:“叶润在厨房做菜,你进来坐会吧。”
黄婷换鞋进门,目光在茶几上的两个蛋糕之间徘徊些许,最终聚焦在了孟清水买来的蛋糕上,问:
“你是卢安同学?还是朋友?你今天要来,他知道吗?”
黄婷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要是有朋友会过来庆生,卢安按道理应该提前知道才是,那做晚餐肯定会多有备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