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莞之安静没说话,驱动车子前往别墅区。
把清水搀扶到主卧,俞莞之对满脸疲惫的男人说:“你也累了,赶快去洗澡,我先帮你照顾她。”
卢安没矫情,他本来就喝了不少酒,再这么来来回回一折腾,实在是困得很。
第一次在自己别墅过夜,卢安在浴缸中很是泡了一通澡,在热水的温润下,浑身顿时舒畅不少。
半个小时后,他和俞莞之在客厅照了面,她糯糯地感慨:“清水是个好女孩。”
卢安听得恍惚,眼神迷蒙地道:“我身边的女人都是好女孩。”
俞莞之笑了笑,拿起茶几上的包准备走人。
卢安叫住她,“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跟清水睡吧。”
俞莞之诧异:“你今晚不陪她?”
卢安翻个白眼。
俞莞之哑然失笑,“你这是对孟清池贼心不死。”
然后她补充一句:“也许明早醒来,清水不愿意看到我。”
卢安摇了摇头:“不会,我了解她。”
俞莞之还是留下来了,不过没进主卧陪清水,而是去了隔壁次卧。
卢安有些不放心酒醉的清水,心想着也不是第一次同睡一床了,犹豫一会后,进了主卧,躺在了清水身侧。
都说喝酒好睡觉。
这一晚,卢安一觉睡到早上9点半才醒来。
他先是对着天花板发呆几秒,随后觉着不对劲,猛地扭头看向旁边,结果空空如也。
再伸手一摸床单,凉凉的,显然清水早就起床了。
吸口气,卢安以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接着把整个别墅找了一圈,发现不止清水不见了,连俞莞之也走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对空荡荡的别墅,卢安有种无力感。
他就那样一个人孤单地坐在楼道台阶上,脑子一片空白。
一个小时候后,俞莞之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份早点,进屋看到卢安痴痴地蹲坐在台阶上,无比愕然。
良久,她沿着楼道走上去问:“你这是怎么了?”
卢安回过神,盯着她手里的早餐袋,“没什么,我饿了。”
听闻,俞莞之把袋子递给他。
卢安不客气地接过早餐,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大口吃了起来。
俞莞之怔怔地看着他一口一个小笼包,一口大半杯豆腐脑没了,“是不是不够?”
卢安嘴里全是食,没说话,但眼神在告诉对方:太少了,不够塞牙缝!
俞莞之无语,随即下楼出了别墅。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车子开走的声音。
几分钟后,她再次回到别墅,把新买的另一份早餐放他跟前,然后靠着栏杆软和地说:
“你知道我之前进来时,看到你蹲坐楼梯上的样子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卢安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抬头瞅她。
俞莞之自顾自说:“同道中人,对,咱俩是同道中人!那一刹那,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全是落寞、萧瑟和沧桑。”
卢安拿筷子的手一停,过了会笑说:“我才20岁,身上怎么可能有你说的这般故事和深沉。”
俞莞之摇了摇头,微微叹气:“我倒是希望是错觉,不过发生在你身上的离奇事太多了,我相信我的眼睛。”
卢安不解:“离奇?”
俞莞之颔首,神神秘秘说:“你绘画天赋出乎我和陈伯的意料,或者说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从永恒到无题再到心境,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们带来惊喜!
而你唱歌风格多变,传奇、情书和生如夏花,还有你昨晚的可爱女人,几乎一首一个风格。
这份才情,我要是跟你不熟,我都想劈开你的脑袋好好研究研究了。”
卢安嗫嚅,“你不会真想过这么干吧?”
俞莞之盯着他,过去那无比漂亮的眼睛此时如同一个黑洞,幽森地开口:“跟我去厨房,那里有刀。”
对峙一分钟,卢安最先受不住,低头继续吃东西:“清水回学校了?”
俞莞之气息一敛,刚才的诡异状态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高贵优雅模样:“早上起来,她要我送她。”
卢安把最后半杯豆腐脑喝完,捏了捏杯子低沉问:“她情况还好吧?”
俞莞之说:“你们初中就谈恋爱了,还不了解她?”
卢安懵逼,反应过来质问:“昨晚你在外边听墙脚?”
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俞莞之面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卢安手指头指指她,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不是,你可是俞莞之啊!怎么能干这种事?”
俞莞之恬静地说:“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爱八卦。”
卢安无话可说,彻底服气了!
吃过早餐,两人开车再次来到音乐工作室。
当他提出要录制新歌时,萝卜丝韩伟瞥了他好几眼,那目光既怪异还充满羡慕,但什么都没说,酷酷地往一众设备前一坐,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卢安直面录音话筒找不到感觉,陆可儿见机把吉他送他手中。
听完可爱女人后,萝卜丝看他的眼神再次生了变化,好半天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