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楼?”
俞莞之说:“没标。”
卢安问:“没标?甚意思?”
俞莞之说:“一楼二楼那些卧室你可以随意挑,看哪间顺眼就住哪间。”
卢安高兴来了一句:“我要是看上了你二楼的主卧咋办?”
俞莞之沉吟片刻问,“二楼那些次卧你都看不上?”
卢安说:“我就喜欢睡主卧。”
俞莞之感觉在和一个孩子说话,温温笑说:“那你睡主卧吧,每次睡醒后你记得整理一下,我偶尔会过来住一晚的。”
卢安问:“那你过来了,我睡哪?”
俞莞之听到心里怪怪的,沉默小会问:“小男人,你在想什么?”
卢安纠正:“诶,把“小”字去掉,我真不小。”
俞莞之抓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一口问:“黄婷昨晚没陪你?”
卢安问:“几个意思?”
俞莞之说:“小男人,荷尔蒙分泌旺盛的话,就去找黄婷,不要跟我说不着调的话。”
卢安嘀咕,“我现在的吻技又有进步。”
俞莞之一滞,慢慢放下了茶杯。
过了会,见那边没有动静,卢安瘫在沙发上开口:“算了,不跟你绕圈子了,直接跟你开门见山说吧:伍丹昨天有给我打电话,说你妈妈跟她聊天时,聊到了我。”
“嗯。”
俞莞之嗯一声,重新拿起了茶杯,“我回国后,她有跟我提。”
卢安问:“那这事你怎么看?”
俞莞之有点渴,不紧不慢喝了口茶问,“先说说你的看法。”
卢安翘个二郎腿悠哉悠哉,“我的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昨天电话里伍丹明显在套我话,要是没猜错,你妈妈那时候就在旁边。”
俞莞之黑黑的瞳孔散发出亮光,“语气词都没带一个,为什么这么笃定?理由是什么?”
“理由?”
卢安大喇喇说:“不用理由。伍丹我虽然没有常年累月跟她相处,但自认为还是对她有一定了解,她一般说话做事比较随意,甚至还爱开玩笑,心情特别好时还不介意说点荤段子。
可昨天.”
话到这,卢安顿了顿说:“呵,可昨天她在电话里语气严肃,从头到尾一本正儿八经的样子,这和她平时的风格迥异,所以我就有了大胆猜测。”
俞莞之来了兴趣:“你昨天打电话时就猜到了?”
“当然,要不然我会回答的那么完美?”如果说之前卢安只有八分把握,那俞莞之这般问,他立马有了十分。
俞莞之心情愉悦地夸他:“小弟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难怪能在孟家姐妹之间左右逢源,这份天赋实属了得。”
卢安不太爽这个“小”字。
而这姐们竟然还一连说了三次,看来他的话纯属耳边风啊。
决定给她上一课,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刺激刺激一下,卢安说:“那是,我要是不聪明,我昨天就会吓得跟伍丹坦白:我跟俞姐接过吻,还一口气接了三回。”
此话一出,空气骤然安静了。
稍后电话无风自断。
沪市别墅沙发上,俞莞之双手静静地捧着茶杯,记忆尤深的过往突然被卢安点起,此刻她脑海中全是两人在车内拥抱接吻的画面,赶都赶不走。
甚至回忆到浓烈时,她心中忽地蹿出一种禁忌快感。
自己和这个小男人好像好像做过了很多情侣该做的事。
提到“情侣”一词,俞莞之阖上长长的眼睫毛,赶紧把这念头掐断,生怕它野蛮滋生。
这样子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茶杯中不再溢出一丝热气时,俞莞之缓了过来,随即放下杯子,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日历,用笔在今天的日子上画一个圈圈:两个月,这两个月不能见他。
做好标记后,她盯着画了圈的“10月12”在想:两个月应该够了。
另一边,南大画室。
卢安把听筒放回去后,他先是向漫天神佛诚心忏悔了一遍,洗清自己的罪业。
罪在哪?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俞姐以前没恋爱过,也没零距离接触过异性,就更别说接吻了,还舌尖被自己挑逗过无数花样。以她孤单寂寞的环境,以她快30岁的年岁,自己刚才那番话无疑在刺激她、暗示她、怂恿她,甚至有可能在无形中把她拉入深渊。
人嘛,尤其是女人,都有点享受禁忌和追逐刺激感的,越察觉不到越甘之如饴,刺激感就越强烈,等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就基本已经没药救了。
这是他前生在花丛中游历时的必备技能,他取名叫:无迹可寻。
翻译过来就是:不经意间撩人最撩人。
没想到如今一不小心就给俞莞之用上了。
哎,俞姐,希望你自求多福,能渡过此劫,刚才放下电话后没想到我。
万一,万一要是想到我了也没关系,短则3月、长至半年之内,不要跟我发生第二次接吻,不然
不然他只得点一盏长青灯,向佛祖宣号一声:阿弥陀佛,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实话,对俞莞之,他那是百分百动心的,以前她爱玩时,自己不敢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