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我就想问你去不去?”黄婷意味深长地问。
卢安说:“我听老婆的。”
黄婷笑眯眯地撸起袖子。
卢安果断表明立场:“不去!”
这一天,他时不时在思忖:是谁在背后告秘?
直到晚上,孙龙跑进322宿舍,捧起卵包夸张地问:“李亦然你个公猪猡,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碰李悦,林思洁有没有把你的卵子阉割掉!”
李亦然勃然大怒:“我艹!我就说是谁告诉学姐的,感情是你这个王八蛋!我艹!我今天非你弄死你不可!”
李亦然跳下床,从床上顺一个衣架追了出去。
孟建林也追去了,看样子李师师同样知道了。
稍后反应过来的方云抄起一个热水壶,一路大喊大叫“孙龙,我草你老母,你别跑”。
寝室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卢安发问:“谁告诉孙龙的?”
唐平说:“老孟和老方这几天一直在别个宿舍嘚瑟,吹嘘我们322是南大第一寝室,李悦是我们322的。”
刘嘉泉问:“老卢,黄婷是不是也知道了。”
卢安点头。
刘嘉泉说:“乐乐也问过我这事。”
322的牲口们同学妹寝室联谊有没有成?卢安不知情,反正星期五一整天他都被黄婷缠住了,从早到晚,甚至在床上她都不安分。
“相公,还能动不?”
“你不累?”
“你娘子休息好了。”
“先睡觉,明早再说。”
“你不是说梨尖是铁打的嘛。”
嚯!卢安翻身而上,两人整晚都在断断续续唱歌,直到天明。
辛苦是辛苦了点,但战果是鲜明的,以至于姜晚第二天中午来租房找人时,才发现黄婷还赖在被窝中一动不动。
姜晚好笑问:“卢安都在外面活蹦乱跳一整天了,你怎么还没起?”
黄婷拉了拉被子,盖住头:“他昨晚没在这睡。”
姜晚瞅眼垃圾篓里堆满的白色纸巾,“是吗?这些纸巾你怎么用掉的?感冒了?”
黄婷一时做吭声,老半天才瓮声瓮气道:“阿晚,不许嘲笑我!”
姜晚无奈,退出卧室说:“赶紧起来吧,我给你带了饭过来。”
吃饭的时候,姜晚问:“这烧鹅味道怎么样?外面有一个广东厨师新开了一家饭馆,我从那里打来的。”
“好吃。”黄婷吃得满嘴流油。
姜晚戏谑问:“和卢安比呢?”
黄婷鼓起腮帮子说:“你没男人,不懂男人的好,卢安更好吃。”
得,这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轮到姜晚尴尬了。
月中,卢安等了几天也没等到清水的信,这让他空虚了好半天,最后回一封信过去,把自己在学校的琐事告诉了她。
但孟清水没任何反响,没回信。
月末,孟清水的信来了。
同以往比,三页信纸变成了两页,信里的内容只谈学习和生活,这方面事无巨细地全部跟他分享,却只字不提她对某人的感情,不提过去常有的“思念”之情。
10月如此,11月同样如此,月中没信,月末才收到清水的信件。
姜晚拿到孟清水的信件时,暗暗为闺蜜高兴,半月信变成了“月信”,她觉得这是一种好的变化,局势对黄婷有利。
10月,自从被骗后,叶润再也没踏足画室。
11月,某人告诉她,要她帮忙收报纸,叶润犹豫过后,像往常那样每个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天会帮他收报纸。
但每次去之前都会事先侦查一番,挑他有课、或者他忙碌的时间去,以确保不让他堵在画室。
这两月,俞莞之只同卢安通过一次电话。
这电话还是卢安10月份快要结束时主动打的,向她要人,要信得过的财会人员。
俞莞之仔细思考一番后,从海博拍卖行挑了一个比较可靠的派给他。
11月29日,一大清早卢安就给俞莞之去了电话:
“俞姐,12月1号步步高超市开业,你有时间来捧场不?”
闻言,俞莞之拿过茶几上的日历,看眼“10月12”这个圈圈,又看眼“12月12日”这个圈圈,显得有些犹豫。
见电话那边没动静,卢安又说了句:“我翻过日历了,12月2号是你生日,过来吧,到时候午夜我带你去溜街,让你体验一回不同的生日庆祝。”
午夜、车内、溜街、生日.
几个字眼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俞莞之心头不知不觉生出了一股久违的禁忌感,右手往后捋了捋耳迹发丝,临了摸着耳钉、沉默半晌说:“我考虑一下。”
“嗯,好,我先去给你定个蛋糕。”
卢安如是说,说完就挂断电话,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把听筒放回去,他在思虑一个问题,自己如今到底是哪根神经搭得不对?竟然对俞莞之用上了渣男大法?
搁过去,他是绝对不敢这样的。
思来想去良久,他觉得应该是俞莞之妈妈和伍丹的那通电话刺激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