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飞了。
整个11月卢安都忙飞了!
白天除了上课、去图书馆查找资料外,还精心绘画了两幅油画《茶花红》和《大雁往南飞》,这都是暗合春夏秋冬四季的作品,可以并入“山水十二屏条”之列。
加上之前的《初秋》,山水十二屏条系列已经完成了三幅。
同时这期间他还要忙学校之外的事业。步步升超市定在12月1号正式开业,各项前提准备工作虽然有曾子芊、刘韬和初见在一线冲锋陷阵,可由于大环境的原因,三人的眼光总是跳不出时代的局限,他时不时得亲自带队工作,有时候忙的一天都只吃一餐。
…
11月30日。
熬通宵画画有点累的卢安在沙发上休憩,原本只是想短暂养会神,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慢慢睡着了。
入睡后,他又像往常一样做了一个间歇性的梦。
梦到了老父亲。
梦中,与过去不同的是,老父亲这次没吊在梁上,而是从梁上飘了过来,然后就那样悬浮在他跟前,默默地看着他睡觉。
脖子上的那根绳索依然清晰可见。
“爸!”
卢安大呼一声,随即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冒汗,呼吸急促,浑身发冷.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父亲,可还是被惊吓到了!
Pia地一声。
就在这时,书房的灯应声亮了。
听到客厅动静,叶润从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子,只一眼,叶润就知道他是做了噩梦,甚至连梦的内容都能猜出个大概。
“你没事吧?”
见他这幅样子,叶润顾不得过去两与他黑面、与他冷战。
她连忙坐在沙发边边,语气轻柔地关心问。
卢安呆呆地对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没做声,仿佛没看到她这个人似的,也仿佛没听到她说话。
直至过了许久许久,缓缓回过神的卢安眼珠子转了转,恢复了一丝灵韵,偏头看向她。
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你怎么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润没解释,只是不太开心地说:“伱又通宵画画了。”
接着她问:“明天步步升超市开业?”
卢安嗯一声。
话到这,卢安没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有些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叶润率先打破僵局:“黄婷生病了,我今天在医务室碰到了她和姜晚,所以我猜测你应该又在熬夜画画。”
卢安双手往后抻,半坐起来,“生病?什么病?严重吗?”
叶润说:“好像是感冒,一直在咳嗽,精气神看起来不太好。”
是感冒还好。
卢安松口气,问她:“你呢?你怎么会去医务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润说:“不是我,是苏觅,她皮肤过敏,手臂上起了一些风坨比较痒,我和梦苏陪她去买点外敷药。”
卢安听得又松了口气。
随后才留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了一床厚被子。
他拉了拉被子,故意放松心情说:“看来我还睡得蛮死的嘛,这么重的被子盖在身上都没察觉到,要是被你绑起来都反抗不了。”
叶润白他眼,心思不在这,而是关心问他:“你饿不饿?”
不提这还好,一提卢安顿觉饿慌了,白天就吃了个两个馒头,能不饿吗?
叶润起身去了厨房,准备给煎个鸡蛋,下碗面条。
卢安抓了抓头发,想了想,跟着进了厨房。
看他进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叶润本能地侧过身子,不敢背对他。
随后她拿起菜铲指向某人,勾勾嘴道:“出去!去外面当大老爷等着。”
卢安退后一步,靠着门框:“别这样凶,大半夜的我刚做了一个噩梦,不想一个人呆。”
叶润盯着他眼睛分辩了几秒,见他不似作假,于是下命令:
“就在那靠着别动,你要是敢起坏心思,小心我一铲子把你铲成个太监。”
卢安面无表情地靠着门框,已经饿得没力气跟她斗嘴,就那样看着她煎鸡蛋。
知道他胃口,还特意煎了两个。鸡蛋
本来以为这顿饭就是面条鸡蛋了,没想到她会变戏法,神奇地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蒸菜出来。
一个梅菜扣肉。
一个腊八珍。
逮着两个菜瞧了会,卢安不由问:“你这是浏阳菜馆打包回来的?”
“嗯,晚餐我们宿舍在蒸菜馆聚餐,就给你打包了两个菜过来。”
叶润随口道出缘由,稍后想到他有洁癖,又补充一句:“都是新菜,没动过筷子的,你放心吃。”
卢安顺口说:“没事,就算你吃过了也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的口水。”
闻言,叶润直接炸毛,拿起菜铲朝他挥了挥,“混蛋,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卢安无视这话,走过去抽双筷子就去夹梅菜扣肉。
这个点还有肉吃,实在是太魔幻了,太有诱惑力了。
叶润本能地防范他,见他过来,